站定在窗户边,侧首看向桌上的电脑,眸子里清清淡淡,又一片悠远。
好一会儿,她才忽然拿了包离开。
没有回家,也不是去应酬,而是找了个网咖,坐在位子上拿出之前晚晚寄过来的信件看了好一会儿。
网管还没见过一个穿着六位数的限量版裙子来网咖的女人,站那儿不禁多看了两眼。
简直不是细皮嫩肉能形容得养眼,往那儿一坐,便坐出了这是高档社交场所的感觉,双腿优雅的在桌下交叠。
舔了舔唇,目光往下移,略微歪过头,几乎就能看到她胸前的沟壑了,可女人忽然站了起来。
网管吓得收了视线,低头扫了一眼时间,她进来也没超过十分钟吧?
“不用找零。”吻安经过柜台,淡淡的一句。
就这么走了?
网管怀疑的快步去了她用过的电话边,看起来她只是开机,压根连登陆都没有?
实则她已经发了一封邮件。
晚间九点多,吻安一直坐在床上等着,她并不确定沐老会不会派人过来,就算来,其实也没这么快,但无事可做,只好等着。
然而,十点不到,窗户闪过两道光。
她倏然转头看了会儿,快速拿了一件外套下楼。
“哪儿去?”保姆正好收拾完屋子,纳闷的看了快步下楼的人。
吻安一边换鞋,笑了笑,“出去走走,您不用给我留门。”
外公这地方,一般人是进不来的,所以她出了门往外头走,特意换的平底鞋,估摸着至少走个一两个公里。
可她刚出了大院门往左走,右侧陈旧的、爬满绿腾高墙深处传来一声低沉:“顾小姐。”
吻安微愣,转过头,看了一会儿看不清对方的脸。
只听他说:“沐老让我来接您。”
她这才一笑,果然是么?动作可真是快。
也不刻意去看他的长相,昏暗里握了握手,“就你一个人?”
那人说:“够了,沐老喜欢这样办事。”
嗯……吻安听说过,沐老先生办事一向神不知鬼不觉,手底下有多少人没谁清楚,总之他喜欢办事亲力亲为、独来独往,或者派人也“吝啬”得很,完全惊不起动静。
“能尽早动身么,最好就是明晚。”那人又道。
吻安没法说不,只能点头,“没问题。”
*
第二天一早,韦廉接到顾吻安的电话,说抱病必须在家休息几天。
韦廉挑眉,在他眼里,顾吻安目前就是利用来靠近宫池奕的,宫池奕去了国外出差,有些应酬她确实可参与,也可不参与,所以养病几天不碍事。
探望也免了,因为谁都知道薛老的脾气是生人勿近。
彼时,吻安已经离开伦敦,几经辗转,她想记住路线却很苦难,直到最后干脆连视觉也没夺走。
路途不算颠簸,只是蒙上眼,总觉得神秘感太重,以至于她几乎没真正睡过。
隐约闻到海水的咸涩味时,有秋风拂面而过,带着男方的潮湿。
她能感觉有人走近,而后传来男人低沉又略带笑意的声音,“解开吧,别把人姑娘蒙坏了。”
松了束缚,吻安只觉得阳光很刺眼,尤其折射着海水冲到瞳孔里的感觉不太好,依旧一直眯着眼。
对面坐了勾着嘴角的男人,也许……四十上下?总之精神奕奕,眉眼有些锋利。
“饿吗?”沐钧年看着神情毫无变化,一直在观察周围的小女孩,问。
吻安转回视线,摇头,“晚晚在这儿么?”
沐钧年勾唇,“不问问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