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瞪着他。
又往旁边退了退,拉过被角,很认真的道:“你还是忙一点好,真的。”
否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全表现出来了,实在是让她受不住,也怕拉低他那矜贵城府的高大形象。
男人只是唇角略微勾着,倒也很认真的回了一句:“太忙了也不好,要给身体放假它才能好好回报你。”
她已经阖眸,倒也给面子的点头:你说的都对。
“几点走?”他从身后拥着,低低的问。
吻安哼了两声,最后才道:“早去早回。”
宫池奕眉峰微蹙,“睡这么晚,早上多睡会儿,中午过去,下午回来。”
嗯,他还知道已经太晚了,不知道是谁在折腾。
也许是他这么说了,吻安还真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迷糊的醒来还不愿意动弹,只觉得光线刺眼。
宫池奕不知道第几次上来,终于见她几不可闻的蠕动,薄唇微微弯着,坐在床边俯身吻了吻,顺便将她捞了起来,“再睡就太晚了。”
抱着她往洗漱室走。
吻安是极度讨厌睡不醒的时候被打搅的,但这时候想说话也没力气,只是一个劲儿往他怀里蹭拱。
男人低低的笑,明白她的意思,启唇:“快一点了,还想睡?”
果然,她忽然眯着眼抬起脸,还懵懂着就皱了眉,“一点?”
接下来就不用他催了,她就算眼睛没睁开也在快速洗漱收拾。
“机票。”一边刷牙一边冲旁边好以整暇看着她的男人道,示意他帮忙订上。
男人薄唇略微的弧度,“好。”
但是一双长腿支在门边没有丝毫要挪动的意思。
吻安看了看他,看他颇有意味的眸眼,反应过来他是个有求必应之人,同时也是有债必要。
也就直接凑过去在他下巴亲了一下,“行了吧?”
男人低眉,故作嫌弃的看着下巴沾了的牙膏泡沫,倒也勾了勾嘴角,什么都没说的办事去了。
等她收拾完,换了一身衣服下楼才发现还没到十二点。
“不是说一点了?”吻安剜了他一眼,保姆正好在摆午餐。
宫池奕从客厅过来,给她倒了一杯水,眉峰轻挑,“是么,十一点听成一点也是可能的。”
保姆笑呵呵的看着太太瞪了他一眼,“三少估计是怕您饿,早餐就没吃,再错过午餐对身体不好。”
吻安已经坐下专心用餐了,偶尔看看时间。
算一算,晚上回来可能会有点晚,正想着要不要跟他商量一下,已经听他淡淡的道:“送你到机场,回来打电话过去接你。”
她抿了抿唇,干脆不说了。
去机场确实是宫池奕送她去的,去得有点早,还得等会儿。
看了看时间,吻安很自然的挽了他的手臂,“你买这么晚,就不能多留点时间让我跟稷哥哥待会儿?”
听起来指责,眉尾却挂着淡淡的笑意,“要不我把你赛箱子里带过去?”
男人低眉淡淡的瞥了她,一手扶了她的腰,把她挽上去的手臂拿掉,开腔:“好好站着。”
语调低沉,并没有家里那么的缱绻。
吻安微微挑眉,不解的望着他,似笑非笑,“不满我叫稷哥哥?”
男人眉峰轻挑,身形高大,目光几乎以略微的俯瞰扫过等候厅,又对着她,“以后恐怕很少有机会让你出去走动,这次就当让你散散心了,明白?”
说话的口吻有变,带了公事公办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