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放得轻,听起来很累,“我不想跟你吵架。”
谁还能喜欢吵架?可是她总不能欢欢喜喜接受他的安排,跟着他一起胡闹。
“你积极一点,用最短的时间坐回这个位子,好不好?”她仰眸,用着近乎恳求的语气。
男人薄唇抿唇,显然十分的不想跟她谈这件事。
扣着她的力道松开了,拇指在她手腕间来回轻抚,意识到自己力道过重了。
嗓音也温稳着,“先去洗澡,以后再谈?”
吻安轻轻戚眉的动作始终保持着,最终无奈叹息,“你让我成了罪人。”
他只是唇角几不可闻的弄了一下,“说好听了是还你的,说不好听了,不让你成为罪人,下次离开我岂不是还能更狠心、更干脆?”
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他,似笑非笑的温凉。
片刻,柔唇微弄,“你就那么怕我跑了,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反而用离婚威胁你回去担职?”
可如果她非要离,好让他坐回去,而他非要扶她上位,那真是彻底崩了。
果然,男人听到那两个字,神色很明显的沉郁,睨着她,“少打主意。”
她柔唇似是笑了笑,扬着下巴。
那种神态最是迷惑人,也最让人不安心。
巴掌大的脸顺势被他勾了过去,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薄唇很强势,满是惩戒的味道。
幸好没有上一次的恶劣尼古丁,可是那么彻底的深入纠缠,她根本受不了,他一副恨不得把她吞了的热烈。
吻安只得伸手推了他的胸膛,略微得了空隙,唇肉又被他吮咬,一阵疼痛伴随着她骂人的词句“混蛋!”
男人深眸冷魅,透着邪漫,低眉睨着她,“接着骂,把你今天积攒的恼怒都骂完了我再办事?”
可她真的刚想张口时,他已然扣了她的后脑深吻,别说骂,她连呼吸都觉得奢侈。
恼怒、愧疚和担忧混杂之余,她确实是反抗挣扎了。
可转眼尽数被他吻得所剩无几。
仰眸对上男人透着胜利的眸子,她微扯柔唇,“我看你真是属禽兽的。”
宫池奕嘴角勾了勾,原本已经把手从她那儿收回,这会儿又缠了她的腰肢,很认真的做着通知:“刚给了一次逃离,你没珍惜,顾小姐。”
倏然将她托起,“我让你尝尝禽兽的滋味。”
吻安有些慌了,又板着脸,“你放我下去。”
他听而不闻。
“听到没有?”她话音变得模糊,“我去洗澡……”
男人薄唇未离,嗓音迷魅,“洗澡前出出汗,收个教训!”
静谧的阁楼,她咬着唇往后退,但事实是她就在他腰上,背后一堵墙,贴得越紧纠缠越深。
这是客厅入口,保姆在不在吻安不知道,可大院里哪个人若是不小心经过阁楼四周,往里扫一眼,她这脸也算是丢尽了。
求着他上楼,他压根当她是空气。
狠狠两次之后转身将她扔进沙发里,欺身下来,满是告诫的沉声:“老实了么?”
吻安指尖慵懒,一双朦胧的眸子却盯着他。
宫池奕见她瞪着不答话,也丝毫不心软,睇着她,“以后再跟我提那个字,不论在哪,我都能身体力行告诉你丈夫两个字怎么写,嗯?”
她想着抓个抱枕缓一缓,可指尖刚动,他忽然翻身自己躺在下边,手臂圈在她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