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声音的落下,一道身影越过层层人群来到乐顾天面前,这是一名看上去二十七八的英俊青年,肤色洁白,双眼明亮有神,双眉似柳,显得清秀又英俊,属于药师的绿袍穿在他身上更显英姿勃发。
乐顾天眯起双眼盯着青年,心中毫无所惧,不过刚刚那番话很难相信是面前的青年所道出,可除了他之外还能是谁,谁会在别人说出狠话后走到风火线上找死。
俊美青年一出现,就有人认出他的身份,阵阵惊呼从四周传来。
“是丁离师兄,仅次于梁师姐的新一代天骄药师!”
“不愧是丁离师兄,话里头的自信太浓郁了。”
“乐顾天这一次必败无疑,就他,怎么可能比得过丁离师兄!”
“丁离师兄真的好帅,特别是他说脏口的时候,特别帅!”
“。。。。。。”
阵阵呦呵呐喊声在四周响起,为名为丁离的俊美男子欢呼喝彩,一旁的金钱进不爽的嘀咕道:“就他这模样还没我帅,他们都瞎了么!”
“嗯!?”
一阵轻吟从丁离鼻息间传出,目光冰冰的落在金钱进身上,金钱进闷哼一声,昂首挺胸丝毫不退让,两人四目相视,差点迸出火花。
“唉,丁离师兄,是他们咄咄逼人,我与金师弟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得已之下我才设下这擂台,目的只是想教训教训他们,这趟浑水你又何必掺合?”乐顾天轻轻一叹,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丁离,不忍道。
这番话是乐顾天的内心独白,他本就不想把事情搞得这么大,来人还是仅次于梁阮琪的天骄药师,这药道碑,他就是不能过九碑怕也是能过六碑以上。
能过六碑以上的年轻药师实在不多,一旦把丁离击败,惹出了梁阮琪,梁阮琪要与自己比试,自己是比还是不比。
不比的话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真的要跪下请罪走出药师堂以后不得踏进一步吗?
可要是与她比斗,她就是开不出第十碑,开出第九碑也好,这不是逼自己要开出第十碑吗。一旦把第十碑开启,自己就是数百年来第一人,肯定会惊动药师堂里的一级药师,而且此地偏北,动静药师再大些直接把药师堂老大岑诩惹出来这该如何是好,自己没有来过药师堂接受任何药道知识,却能开启十碑,换做谁谁心里都有疑问,岑诩要是出现,不抓自己进小屋子问个彻底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可乐顾天的话落在丁离还有一众修士面前却又是另外一种意思,他们认为乐顾天,怂了!
“乐顾天,我大人有大量,不多难为你,你跪下向一众药师磕三个响头,今日便放过你一次,日后你想来药师堂找我聊天或是学习药道之术,随你的意,呵呵呵。”丁离浅笑,目光虽然平静,却掩饰不住里面浓浓的得意与轻蔑,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征服的最高境界。
金钱进心中暗笑不止,他与乐顾天相伴甚久,很是知晓自己师兄的脾性,乐顾天这么说不是认怂,而是真的想为你脸面着想啊!
“你也要咄咄逼人?”乐顾天面色一冷,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向人下跪,绝不!
“这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宽容,为了自己的颜面起见,你还是接受我的建议较好,不然你输了,我可不这么好说话!”丁离哼笑两声,毫不客气的对话乐顾天,他一直在场,刚刚发生的事尽数落在他眼中,只是没有出手,如今正是自己出手赚取名声的时候,等乐顾天自动认输,磕头认错,他的名声将会达到一个拔尖的高度,会一下子超越梁阮琪。
“既然没有商量的余地,话不投机半句多,丁师兄,请赐教!”乐顾天取过一枚玉简抛给丁离,面色刚毅而沉着。
丁离嗤笑一声道:“不见棺材不落泪,到底是自作孽不可活!”
金钱进原本想笑,可是见乐顾天面相严肃,怕是心里没底,这才没敢笑出来,现在要是笑了,如果乐顾天败下阵来,自己会更加难堪。
丁离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将玉简放在眉心上,双眼慢慢合上,开始道出里面的药材。
仅仅是一炷香时间,第一碑亮起;两柱香多些,第二碑接而亮起。。。半个时辰过去,第六碑亮起,而丁离仍在继续。
“才第六碑,丁师兄上次已经过了第七碑,两三个月过去,丁师兄肯定能再上一层楼,超越第七碑!”
“乐顾天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在药师堂挑战一众天骄药师,在这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哪轮到他们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