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启炎的眸光落在梓杺身边淡雅出尘的男子身上之时,隐隐含着一丝嫉恨。
天启炎虽然万分的厌恶这名男子,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他,不知怎的?站在他面前,自己这一国之君,竟也没了气势,所以只好忽略他。
“杺儿,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首先打破静默的是张素雅,她几步奔到梓杺面前,握住了梓杺的手。神色激动。
梓杺别过脸,回握着她,对着她盈盈一笑,却带着深深的感动,“素雅姐,谢谢你。”用力的回握着他。她依稀听到了张素雅与天启炎所说的话,心底才算有了一丝温暖。
“哼,你这贱女人,朕不找你,你到自己找上门来了。”熟悉的嗓音,传入梓杺的耳中,只是从前的温柔早已不复存在,此刻的话语却是那般的伤人。
心,早已痛的麻木了,原本以为听到天启炎羞辱的话,自己会痛哭流涕,原来自己远比想象中的坚强,原来,心伤到最深,竟不觉得痛了。
梓杺抬起头,目光一一掠过众人,众多朝臣皆是低头不语,站在夜兮奕身边的如月俏脸上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的神色。
夜兮如更是掀开了凤冠上的喜帕,高傲的俯视着梓杺。
梓杺放开张素雅,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逼近高台上的天启炎和夜兮如,她悲凉一笑,凄婉的话从红唇中溢出:“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字字珠玑,带着无限的凄凉和绝望。
天启炎顿时脸色煞白,心里就好像被掏空了一般,虽然,他对这诗句很陌生,但莫名的又觉得很熟悉,听得很心痛。
可是眼前的女子实实在在的背叛了自己,第一次他嫁给了天启烈,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弃自己而去。但自己并没有怪她,登上皇位之际,排除万难,立她为后,但她竟然趁着自己病重之际,与人私奔出宫,这样的女人值得自己去爱吗?
他不是没有查过真相,可这一切都是师父所言,会有假吗?除了父皇,师父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欺骗自己呢?
抛开心中的不舍,讥讽而又无情的嗓音再次响起,:“沐梓杺,你就是这样勾引男人的吗?不得不承认,你很专业,的确有做荡妇的本钱!”
“呵呵······”突然间,梓杺笑了,笑得那样美丽,那样妖娆,同时也带着绝望。
“天启炎,你以为你是谁?皇帝了不起吗?你以为我沐梓杺今天到这里来是为了你吗?我告诉你,你天封国的皇后之位,我不在乎,我也不屑!”梓杺霍然冷起脸庞,冷冷的说道。
心里却是痛的死去活来,几乎要了她的命,这就是自己一心维护的深爱之人啊,真是可悲,可叹!
即便是不爱了,也还是要留些尊严的吧,她沐梓杺可不是被人随意践踏的柔弱女子!
梓杺的话震慑了众人,尤其是天启炎,眸中怒意更甚,“放肆,你就不怕朕杀了你吗?”
“杀了我?好啊,那就来啊!”梓杺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语气尽是挑衅。
“杺儿,皇上,你们不要如此,你们是那么的深爱对方,何苦要弄到这部田地呢?”不等天启炎开口说话,张素雅首先冲到殿前,跪在地上,一脸的沉痛。二人的感情,她一路看来,若真的这样断了,未免可惜。
“杺儿,你不要怪皇上,他中了如月下的毒,不记得你了。”张素雅考虑再三,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说道。他不能让二人的感情轻易的被人破坏,如月,她也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素雅姐,你为何要冤枉我,枉我将你当作最好的姐妹,你竟然这样对我?”张素雅话音刚落,如月便出声辩解,语气里透着不可置信,一双水灵灵的大眼转眼之间亦是眼泪婆娑。
梓杺冷冷的望着她,这样的如月真让她倒足了胃口,过去的如月就当她死了吧!
天启炎俊颜上闪过一抹微讶,尔后望着身旁的赵添和,低声问道:“赵太医,朕当真中毒了?”
赵添和微微俯身,淡然道:“启禀皇上,皇上的身体并无不适,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天启炎微微颔首,尔后斜睨着张素雅,“张素雅,你还有和话说?”
张素雅顿时呆立在一处,不知作何反应。
反倒是紫宸枫轻撇了一眼不远处的赵添和,淡然若水的眸中起了一丝波澜,竟然是他,怪不得杺儿会中金蟾之毒了?
一切他已经明了了。
梓杺并不怒,却平静的说道:“天启炎,你我夫妻二人情缘已断,也该各奔东西了,就此别过。”说完,便转身欲走,终究,自己该放下。既然不爱了,那便好和好散。犯不着恨得如此痛苦。
“慢着。”
突如其来的声音使得梓杺娇躯一颤,她转过身,望着开口说话的人,不带一丝的感情的问道:“夜灵帝还有何指教?”
夜兮奕缓缓走到梓杺身边,笑得妖魅,:“杺儿,跟朕会夜灵国,做朕的宠妃!”语气温柔且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