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那厮,萧某可没有让他痛痛快快的死!至于你,萧某许你个痛快。”萧文进语调平缓,却似寒刃在侧,令人胆寒。
言罢,他右手缓缓攥紧,指节咔咔作响,仿若催命鼓点,长孙无忌面色一变,急声高呼:“且慢!”
“不劳国公爷动手,在下自行了断便是,只望国公爷日后多多眷顾小妹无垢,如此,在下纵死亦无憾。”
长孙无忌紧紧咬着牙齿,语音未落,趁长孙无垢尚未回神,猛地抄起手中利剑,寒光一闪,径直抹向脖颈。
他不能让萧文进动手,若不然今后小妹如何面对萧文进?
刹那间,鲜血如注,喷溅而出,在地上晕染出一片刺目的殷红。
长孙无忌的身躯晃了晃,终是缓缓倒下,露出后面长孙无垢呆滞的眼神。
久久,这长孙无垢才是反应过来,没有大哭大闹,只是轻轻的趴在长孙无忌的身上,嘴里呢喃着大兄二字。
萧文进见状,转身就走,他对这长孙无垢没有兴趣,虽说相貌尚好,但他向来都是拳头控制大脑,更何况,这长孙无忌已然身死。
但突然,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
“先前幸得您父亲所救,保其命,可却因为此,害的你父亲身死,又被安上死囚,大兄有罪!无垢亦是愧疚万分!”
“可如今,大兄自尽,在无垢心中,至少罪不至死吧,无垢只觉得好累,好累。。。。。。。。。”
萧文进并未侧身,但耳边却听到利剑离手掉落在地的金铁声音,随后血液流淌的声音越来越大,汨汨流淌着。
少顷,一众禁军鱼贯而出,人人脸上皆有喜色,然待趋近萧文进身畔,瞬间肃容而立,仿若换了番模样。
“于此太原城留守两日,待独孤盛传回消息。”萧文进声若洪钟,下达军令。
两日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独孤盛风尘仆仆踏入太原城。
“国公爷,那张须陀竟未丝毫迟疑,领命即行!”独孤盛难掩诧异之色。
“此人行事素来果敢,之后亦不乏先斩后奏之举。”萧文进嘴角噙笑,似是对此早有预料。
“有这等事?”独孤盛面露疑色。萧文进但笑不语,那尚未发生之事,独孤盛自是无从知晓。待来年二次东征,百姓深陷困苦,张须陀将私自开仓赈济,此举虽善,却亦违朝廷规制,只不过倒也没有被杨广下旨处罚,反而有赏。
至于此事,萧文进令张须陀行事,以其国公之尊,自无不可,真若东窗事发,张须陀大可将罪责诿于萧文进。
况且,当今天下,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谁人心中无本账,谁人没有些许恩怨情仇待了断。
当然,于萧文进想来,张须陀此举,或因其对大隋忠心耿耿,深知李氏一族乃大隋心腹之患,既已动手,何妨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传令诸军,回大兴。”萧文进自知那张须陀既然做,那便不会遗留,无需再逐一查验。
“喏!”独孤盛领命。
“算来待归大兴,恐已值新春佳节。”独孤盛言语间,隐隐透出对过年的期待之意。
“此年关,怕不是那般好过。”萧文进罕见地展露笑颜,那笑容中却透着丝丝冷意。
独孤盛闻言,似有所悟:“国公爷,沿途皆闻李氏被屠之事,似有人暗中推波助澜,国公爷之名望……”
言罢,抬眸悄然打量萧文进神色。
“本国公却仿若未闻。”萧文进笑意更浓。
独孤盛顿时语塞,心中暗自思忖,谁人敢于萧文进面前妄言,岂非自寻死路?
“然无需挂怀,此年关难过者,乃那帮世家权贵。”
萧文进冷笑不迭,那笑声中满是对那些门阀世家的不屑与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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