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色渐渐变暗,战斗依然没有结束的意思,几波人也已经打的有些倦乏了,憨斗两三个时辰,任是内力再身深厚也终要耗尽。
张匆匆与这黑衣人对战,本来就是半斤八两,一个江湖经验老练,一个身家底子深厚,又各自有上好的利刃,自然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半会儿难分高下。
只是黑衣领头人或许没想到的是,自己带来的其他四人竟然也迟迟拿不下那两人,这也许还是在计划之外吧?
黑衣人暗想到:“这么下去可也不是办法,一来耗费体力,二来稍有不慎自己的人便可能有所折损,那样可是不好,不如……”,只见他暗自一笑,黑纱遮面,谁也看不到他的笑有多么诡邪。
张匆匆是他们三人中武功最好的,剑势、剑招至此时依然不乱,有条不紊,随着破风剑,剑剑劈落,黑衣人似乎做了些什么,然而却是难以看出到底做了什么?这时候的黑衣人似战非战,好像已经没有最初的那股战意。
“莫不是他还另有帮手?”张匆匆暗自揣测到。只是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对,忽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黑衣人的手上好像多了件东西,只是也许是斗的时间过长,也或许是张匆匆并未留意。黑衣人的手里多了件似的玉制的小方块,上有几处镂空,不知是作何用处?
黑衣人徐晃一剑,留的空隙,迅速闪开,将玉珏之类的东西放进唇边,“呜呜呜”的吹了几下,不知是不是什么暗号,似是有些规律,却又捉摸不透,玉珏响了几声,正在打斗的其余四人,唰的一齐停止了动作,快速闪退,撤出了战场。
张匆匆此时看了一眼四人,只见他们眼神之中却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像是眼珠不会动一般,目光呆滞。
只是方才打斗之中,并没人注意他们的眼神有何不妥,打斗过程中,这些人招式套路也丝毫不出差错,并不会使人产生怀疑,如今打量起来方知这四人该是用什么奇妙的法子,被人控制了心神,只是武功却是没有被限制,细细想来,不禁是一身冷汗。
四人退出战场后,快速集结到领头人的身边,之后,领头人招呼一声,“走!”众人身子一跃,钻入灌木丛中,不见了身影。
张匆匆三人本来就是被袭击对象,也不去追这些来历不明之人,只是张匆匆似有所思:“觉得这些人来抢破风剑,不知道会不会和十天剑的丢失以及师傅师伯被杀有些关联呢?”
这么想着,也不多话,三人稍作休息,整理了下衣服,收拾看下心情,各自想着自己的事,仿佛还沉浸在方才的战斗中。
三人一行,收拾停当,沿着河流方向的小路,直进中原,张匆匆看了看前方,隐隐约约能看见散落的小村庄,似乎离要去的地方也不远了吧?
“莫大叔,这地方就是你修习武功的地方吗?”莫小青好奇的问道。
“是啊,这就是九峰山,主峰上便是我当年练武的场所,有机会我带你在这山上四处逛逛。”莫风离站在山脚下心情也是有些越发的沉重,所以显得没精打采的。
反倒是小青,自打从莫名谷出来,心情却是不恼反喜,一路上也亏的是她在,叽叽喳喳的不停的缠着莫风离问这问那的,让他们这一路显得不是那么多寂寞单调。
夜色依然悄然降临,张匆匆几人已经来到了临近的小村庄,几户人家灯火通明,也应该是吃过晚饭,在家点灯绣花抑或是看书之类的吧?
这小村庄地处比较偏僻,因此也没有什么专门为旅途劳顿的人安排住宿歇脚的地方。
三人进入村庄,就近的敲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本是偏远山区的农家,民风还算是淳朴,他们表明来意之后,农户便把几人请入家中。
崔烈拿了随身必备的银子,给了农户,农户看见银子也是把眼睛睁得老大,想来这僻静山村很少见到这银子吧,农户赶忙招呼妻子出来下厨给三人做了一桌简单的农菜。
“不知道家中可有酒啊?”张匆匆问农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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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啊,当然有啦,只是都是我们自家酿的,不知大侠喝不喝得习惯啊!”农户赶紧道,经过农户的见识,也是能看出来这三人想来是江湖中人,既然不是来打家劫舍的强人,那么或许便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大侠”了吧。
“不妨事,先把酒壶装满,再打些来下菜!”张匆匆本也饮酒,下山之后便也需要有个酒壶,酒壶虽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什,却也多少能显露出些许身份,他作书生装扮,却是腰佩宝剑,所以选的酒壶是个酒囊一般的东西,喝酒时伸手即来,不喝酒时也可随身携带而不会太过招摇,却也符合着他沉闷的性子。
“那……好吧,各位稍等!”说着农户转身回去屋里打酒去了。
三人开始品尝起了这山野之味,有山野菜炒兔肉,还有清炒天然的木耳、蘑菇之类,自然少不了的有个炖得有些不错的山鸡,看着鸡肉冒着油光,肉丝也清晰可见,想来山鸡也是较嫩的新鲜货,加上几个配菜,这一桌山味看起来也是相当不错了,只是不曾想,在这山野之地却也有这般手艺,实是难得。
不一会儿,农户打来酒,三人开席便吃了起来,个个不停的点头称赞。
“来,我们干一碗,张兄弟!”崔烈吃了几口菜就举起酒碗对着张匆匆道。
“嗯,来干杯!”张匆匆也不推拒,也是举碗相迎。
“也不说让我喝上一碗?”这时旁边正在夹着一片山菇的叶璇似是有些不悦的道。
两人也是一愣,还是崔烈道:“呵呵呵,我们虽是同为朱兄弟做事,却是不知道叶娇娘也饮酒,实在抱歉!既然也善饮酒,那就来来来,大家一起干一碗!”
说罢,叶璇也是看着二人尴尬的表情,扑哧的一笑,举起酒碗,一饮而尽,她那笑中带着几分玩笑,也似是有些嘲弄的意味。
喝罢一碗,又是继续吃菜饮酒。
“今晚我们也不宜多喝,白天的那群黑衣人不知道究竟是何目的,还有那领头的是使的夜光剑,今夜或许并不安宁!我们还是要多作警觉!”吃喝罢,张匆匆对着二人道。
此时已是九月初,月牙弯弯的在夜空中悬挂着,并不明媚,也透露着寒意,让这本就不太暖和的夜变得更加重了几分凝重。
张匆匆躺在小院偏东的房间里,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让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些往事:月明惹人思乡情,他是一个出身在小村子里,蒙得师傅擎天老人的青睐,收入门下,让他成为这号称“天下第一”的门派的弟子,然而就在自己出师下山几天的功夫,师傅便已经与他天人永隔,虽然过去了这十数天了,一时间他还是没能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借着夜色,他慢慢的看了看怀里的破风剑,这是师傅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而今却是有人要打它的主意,这不觉的让张匆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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