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可卿和上官皎皎原本只是在一旁听着,静悄悄的做自己的事情;玉可寒话音一落,两人一下子就被吸引了目光。要说是寻常的八卦也就罢了,可是这妇人如此的张扬;实在是比寻常的那些八卦吸引人太多了。
上官皎皎刚到京都时候的异端行为,足足当了两三月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位夫人的行迹,岂不是就是百姓们下饭的笑话了。
连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玉可卿,都好奇的问道:“这妇人是什么来头,居然如此的大胆;竟然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在皇城之中臭名远扬。”
“呵呵!”他话一说完,上官皎皎就忍不住笑了。
本来是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只不过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让上官皎皎忍不住的发笑。这也不怪她笑点低,而是玉可卿向来说话是没什么感情的;现在用他平淡冷漠的语气说出臭名远扬四个字,实在是奇怪的很。
她笑得不明所以,让在场的三个大男人都愣住了。玉可卿作为被笑得对象,满脸的黑线。他用手使劲的扯了一下上官皎皎的袖子,才将她从自己的世界当中唤醒过来。
两人眼神互相交流,在空气中迸射出无数的火花;火花过于耀眼,让玉可寒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被闪瞎了。
“来头倒是没有,力气倒是有一大把的。”见不惯两人之间的黏腻劲儿,在一旁静默不语的阳倚明忽然抢着说道。
语毕,几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饶有兴致地等着听他讲一讲接下来的事情。
“舅舅,看来你知道不少的内情吧!快快快!给我们几人讲一讲,也好能够详细的了解一下这个蔡月如这个人啊!”玉可寒是个有眼色的,为了探听更多的八卦,也为了能够更加了解阳倚明的前半生;他抓住要害一下子问道。
“说就说,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也不必给他留什么兄弟的面子了。”阳倚明笑笑,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坦然的说道。
不管是不是在小辈们面前将以前的事情当成八卦和笑话,阳倚明现在都已经释然了。不隐瞒什么至少还能够帮助他们解决眼前的困难,可是不说自己守着这些回忆也得不到更多的东西了。
“其实啊!蔡月如这个妻子,是他当年在外面游学的时候;在漠北认识的,叫做库若兰。库若兰只是个普通的牧民姑娘而已,当年十分的年轻漂亮,还有一股少数民族的野性风情。月如一届风流才子,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性感尤物。可是哪知道,这女子并不十分好对付的,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亲。只不过月如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流成性,最后弄得外面的女子找上门来,气的库若兰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从此之后,月如心里有愧;哪怕库若兰这么多年怎么胡搅蛮缠,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唉!”
说起前尘往事,阳倚明的眼睛里面掠过一些不可言说的东西;是青春,是自豪;但是更多的是对自己少年时光的怀念。然而,这些回忆之中还是有很多苦涩的东西,想到这些,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光是阳倚明忍不住叹了口气,就连上官皎皎和玉可卿两人听了,也觉得唏嘘无比。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就算是倒着说,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这库若兰就算是臭名远扬,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说起来,她变得如此模样;还不是因为爱错了人。
“可我还是不懂,上官念儿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大叔级别的人物,而且还一定要死乞白赖的不远万里去追着人家呢!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和太子扯上关系呢!”
虽然知道了库若兰的事情,但是玉可寒还是不明白其他的事情之间有什么联系;他尽管有些同情这个女人,却没有将正事儿忘了。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蔡月如虽然已经韶华不再;但是男人并不是女人那样,一旦年龄大了就会失去光彩。反之,男人是越老越有滋味了;尤其是像你舅舅我这样的男人,到了这个年龄才能够吸引到更多的妙龄少女啊!哈哈哈!”
使劲的敲了一下玉可卿不开窍的脑子,阳倚明得意洋洋的说道。脸上是真真切切的得意,而不是为了转移大家注意力的假笑;他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有些欠揍。
“舅舅,你能不能轻一点儿。”被敲痛了脑袋,玉可寒也无心听他说话;只是紧紧护住自己其他的部位,离开阳倚明远远地叫道。
上官皎皎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静静的听者;然而此时听了阳倚明的话,心中却忍不住有些疑问。只不过她作为人家的侄媳妇儿,却不能够不顾规矩。整理好自己的语气,她尽量平淡客观的说道:“舅舅,我觉得您刚才的话有些不对;不知道舅舅愿不愿意听皎皎的拙见呢?”
她话音一落,在场的众人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就连玉可卿,也有些不可思议。自从他们踏上回鹿州的路途,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如此活泼的一面了;现在能够主动想说出自己的想法,简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