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言最近言行无状,你冷他几天。至于八皇子的事你别管。”
“保不住老八下一个就是老九,我手里的筹码越来越少了。”奥克有些烦躁:“我不想寒了属下的心,但老八的事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了。”
勃兰特却不在意:“没了老八,还有别的虫,源源不断生生不息,这样也好,至少别的虫不敢在先斩后奏了。”
奥克:“……”
勃兰特顺了顺小虫崽的头发:“你现在该担心你雄父怎么想,他处置了老八就说明在他心里此事已经盖棺定论。”
浑身一僵,奥克当然知道时重时轻:“老八是冤枉的,我没想到他会承担下来,太愚蠢了,这样反而让别虫误会是我让他去顶罪的。”
勃兰特也皱了皱眉:“这就是奇怪之处了,他为什么碰了方言……没把你供出来?”
“是我同意让他带走方言的,当时的情形雌父你也看见了,可……”奥克的本意是让老八珍惜机会,好好巴结,多献殷勤,看好情绪有些失控的方言,哪想到老八会吃里扒外,奥克愤恨不已摔了杯子:“该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么说来,此事并不是空穴来风,也没冤枉了老八,”勃兰特舒展了下身体,格外修长,曲线动人:“过几年此事淡化以后,让他消失吧。”
“也只能这样了,若是老八还能回来,雄父更会以为我是罪魁祸首了。”
“不仅如此,跟老八有关的势力、亲属、产业等你也不能沾染,若撇不清关系就会成为污点,奥贝的目的大致如此,”勃兰特搂住了奥克的肩膀,暗想奥贝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声不响砍断奥克势力链,勃兰特有些担心:“今早开始一些流言蜚语都指向了方言,有可能是奥贝做的,你小心了。”
“雌父,不会是奥贝,奥贝高傲绝不会难为一个雄虫,我猜想……是席凌。”
勃兰特喝光了果汁,勾起嘴角,冷血的视线带着杀机:“你有什么计划?”
奥克也笑得嗜血:“当然要礼尚往来了!我也送弟弟一份大礼,祝福他新婚愉快。”
路上截杀?目的地下黑手?还是找些麻烦绊住他们?这些看似痛快,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一旦让虫帝以为奥克弑杀兄弟,便会削弱奥克的势力,轻者流放,重则关押一辈子,至于帝位只能是痴心妄想了。
虫帝可以杀死兄弟,斩断所有血脉……但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小虫崽也那么冷血。从这些年来看,虫帝的崽子只能死在异兽种族战争中,没有一个是死在虫帝手里,或是意外的。主星看似繁花似锦,却犹如一张摸不到的网,全部都在虫帝的掌握中。
勃兰特眯起眼睛,微微叹息:“你还是太嫩了,什么都不做方为上策。”
“当年雄父处理那些兄弟的时候异常果决,我看也没什么……”
“那是因为先帝病入膏肓局势混乱,如今你雄父一虫独大,你这些残忍的手段还是收收吧,”勃兰特再生气,气度跟脸色都很完美,放下杯子,不见一丝火气:“祸水东流才是上策,别什么事都参与,你那么多暗棋为什么不用?奥贝残废了,说到底他跟帝位已经失之交臂,你雄父要的是能力卓越的继承者,就算知道奥贝的事是我们做的,只要别伤及性命,反而说明你强大的同时更有容虫之量,虫帝会高看你几分,毕竟小虫子都是他的骨血。你别总咄咄逼虫,反而得不偿失,也别难为席凌,想对付他,直接暗示方家即可,你自己干干净净,比什么都重要。”
奥克受教了,却不以为然,索性没吱声。难道是因为当年血洗家族的事给雌父留下了心理阴影?做事总想几十遍,优柔寡断,好好的机会白白错过那么多回,也是够了。但奥克毕竟孝顺,雌父这些年也没出过任何纰漏,有他沉稳的压着,总比自己心血来潮要好得多。
这些事,奥克拎的清。
勃兰特还想说话,虫帝过来的消息传来了。
微微皱眉,勃兰特还是看向奥克,白天虫帝什么都没做,不代表晚上也如此,奥克……勃兰特叹息:“你先回去冷静冷静,记住雌父的话,别那么没自尊,让方言好好冷静冷静,他不来找,你别放下身段。”
奥克:“……”担心死了,还不让去?
勃兰特忽然收紧手臂,奥克吃疼的差点叫出来,茫然失措的抬头看去,雌父的脸色异常阴森。嘴巴动了动,奥克已流冷汗:“我知道错了,雌父。”
“去吧,别让我难做。”
奥克灰溜溜的走了,心里怕极了,知道雌父不会伤害自己,但那一瞬间的杀气还是让他心有余悸。为什么会有杀气?为什么?也许是我看错了,最近太累了,因为方言、因为奥贝,因为席凌……睡吧。
虫后得知虫帝的动态后,心烦意乱,叹口气,在全是美景的院子里走了很久,直到累了,天亮了,干脆去看看奥贝,有席凌这个开心果在,她也能乐呵乐呵。
没曾想,走到客厅里就听见了些令她脸红耳赤的声音,分明是自己的小虫崽求饶的声音,这……冲动的往前走两步,虫后深呼吸,镇定的蹑手蹑脚走上前贴在卧室门板上,兴奋的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