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声,克洛克达尔没有立刻回应,在消化后卡塔库栗的话后,额头上一根根青筋暴起,好像乡村里,搬起岩石后,下面湿润土壤中不断扭曲的蚯蚓一样。
“你是在激怒我,而后找死吗?”
即使身入困境,但克洛克达尔依旧傲气冲天,咬牙切齿道。
没有什么事是比践踏他的尊严更能让克洛克达尔生气的了。
“要比吗?”
卡塔库栗没有理会克洛克达尔的愤怒,平静地又问了一遍。
“你找死,我当然要满足你。”
克洛克达尔狠恶恶道,面容颤抖到像一只猎物被夺走了老鳄鱼一样。
“好,我在甲板上等你。”
卡塔库栗将钥匙甩到克洛克达尔身前,而后转身就走,一点也不考虑这个家伙会不会趁机逃走。
如果克洛克达尔就此离开了,就只能说明他这个男人不过如此,卡塔库栗看走了眼,甲板上大福看守的穿山甲重炮可以开火,桑德又有盒开……
而当然,克洛克达尔没有让卡塔库栗失望。
拿起钥匙沉默地将困住自己的海楼石镣铐给打开,再将镣铐规矩地摆在一边放好,克洛克达尔起身活动了一下身躯。
自由的感觉并没有让这个骄傲的男人感到舒适,相反卡塔库栗的蔑视让他内心的怒火依旧在沸腾。
“你会后悔没有在我受困的时候杀死我的。”
克洛克达尔阴沉沉道,半个脸上都出现了黑线。
用钥匙打开牢房,克洛克达尔出去,同时再反手将门关好锁起。
这是别人的家人,而克洛克达尔从小的家教还算可以,谋国的时候除外。
大踏步前进,依靠自己在被抬着进来时的微弱记忆,克洛克达尔轻松地就来到了甲板上。
卡塔库栗正在甲板上双手抱胸的等待着,见克洛克达尔过来,目光中闪过一丝满意。
大福也是如此,将海船二层随时待命的穿山甲重炮移开。
卡塔库栗可以来场男人间的浪漫,而在此之后,大福威利旺卡他们作为弟弟会为这个哥哥撑着。
甲板上很空旷,手下们早就在卡塔库栗的命令下把这里收拾干净。
广阔的甲板上,就克洛克达尔和卡塔库栗两人站立,莫名的,一种决战紫禁城之巅的氛围出现。
克洛克达尔拿出怀中的雪茄,在押送他入牢房中时,大福他们没有对他进行搜身搜刮。
点燃雪茄放入嘴中,克洛克达尔深深地吸了一口,过肺的快感让他这个老烟枪很是舒爽。
“来一支?”克洛克达尔向卡塔库栗问道,临近对决,他本充满怒火的内心慢慢平静下来。
虽然刚才说着要杀死卡塔库栗,但想着刚才他不仅没有杀死他,待遇也很好,克洛克达尔也就起了放过他一次的心思。
别看沙鳄鱼先生看着是个冷血动物,但他也有着傲娇和温馨。
但克洛克达尔的如此表现,却让卡塔库栗皱起眉头。
“谢谢,但我不抽烟!”
卡塔库栗冷漠道,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