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萝拒绝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回去当值。”
司道玄不由分说扯着她走,“我已经告了假。”
杨萝只能被他拖走。
杨萝上了司道玄的马车。
马车里瞧着简陋,实际上另有乾坤,司道玄按了机关,从暗格里取出了药箱,给杨萝清理伤口。
杨萝觉得背上好像长了刺,有些坐立不安。
司道玄按住了她的胳膊,眼神警告道:“别动。”
杨萝咽了口唾沫,不敢动了。
司道玄取了药棉,撩开杨萝的额发,凑近了些,眼睛看着杨萝额头上被砸伤的破口,呼吸打在杨萝的鼻尖上。
杨萝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指尖动了动,捏住了衣料。
司道玄似乎没有察觉到杨萝的僵硬,丢了染血的药棉,用药水搽上杨萝的伤口。
药水一浸,杨萝不禁倒吸一口气。
司道玄瞥了她一眼,道:“如今知道疼了,怎的还顶撞陛下?”
杨萝道:“陛下如今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了,那青山道长的药,究竟有什么玄机?”
杨萝瞧着皇帝对那药的依赖性极强,不似寻常之物。
司道玄道:“只是寻常补药,并无不妥。”
杨萝皱眉道:“我方才看,陛下一次要服两颗药方能缓解头疾,真的没有异样吗?”
司道玄道:“异样并不在青山道长的丹药上。”
手上说着话,司道玄的手也没有停,替杨萝仔仔细细地敷了药。
一边说话,杨萝的心思都在皇帝的事情上,也没有注意到司道玄的动作。
“也就是说,皇帝的身体是真的出了问题?”
司道玄没有回答,撤了手离开了,“好了。”
杨萝这才意识到,额角上贴了块纱布。
血流
司道玄手轻,杨萝也不觉得疼,只道:“多谢了。”
司道玄收了药箱,道:“你还未告诉我,同陛下说了什么?”
杨萝道:“左不过是劝陛下开战,他不肯罢了。”
司道玄皱眉道:“陛下忌讳此事,你何苦提起?”
杨萝吸了一口气,道:“危机已现,陛下不肯动兵,只怕越拖越是无法。”
司道玄道:“陛下无意开战,于百姓而言也是好事,一旦开战生灵涂炭,于国于民,都是弊大于利之事。”
杨萝瞥了他一眼,道:“你也不赞同,对吗?”
司道玄道:“并非我不赞同,只是时机未到。”
杨萝默然片刻,道:“时机也是人为,难不成人在家中坐,时机便能从天而降,落到你头上吗?”
司道玄道:“你额头上的伤口还不能叫你长教训吗?”
“同陛下拗着来,便是这般下场。”司道玄遥遥点了点杨萝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