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鼻梁骨断了,五官皱在一起,像一滩被压烂的肉饼。可他还在半空中笑着:“小鸟,你终于疯了。你猜你的蝙蝠爸爸还会要你吗?”
迪克转开视线,咬了一口三明治,没尝出是什么馅的,含糊说:“我真的得走了。替我跟提姆和达米安问好。”
“理查德少爷,我坚持让您留下,哪怕我得把您绑在床上。。。。。。”阿尔弗雷德寸步不让。
“稻草人还在布鲁德海文,还有他那些恐惧毒气。至少我得提醒警局的人。”迪克抿住嘴,“就像布鲁斯说的,我有错误要纠正。”
阿尔弗雷德转向布鲁斯:“老爷。。。。。。”
布鲁斯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朝他们看来,头罩摆在膝上,脸上依旧是蝙蝠侠的神情:“让他走吧。”
迪克点了点头,绕过阿尔弗雷德,跑向车库。
阿尔弗雷德的目送着迪克离去,缓步走到布鲁斯身边,将牛奶放在他面前:“理查德少爷越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我很好奇这个习惯习自何处。”
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转回到电脑桌前,继续案子的调查:“他有分寸。”
“我相信理查德少爷就和您一样有分寸。”
布鲁斯打开了通讯:“神谕,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夜翼刚从蝙蝠洞出来,在回布鲁德海文的路上,帮忙盯着他些。不,没什么,只是他受伤了,我想确保他不会就这么冲出去把自己害死。不,不用告诉他。”
阿尔弗雷德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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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绿色的气体在她眼前飘过,伊琳眨了眨眼,就只看到浓重的黑雾了。
好黑啊。
厚重的木门挡住了所有光,屋里漆黑一片,只有无数道呼吸声。伊琳分不清那是人在喘气还是鬼魂在低泣,只能裹紧身上单薄的被单,小心不把破碎的布条撕得更破。
他们说,妈妈去了坟墓里,所以她要住到这里来。
她不知道坟墓是什么地方,但应该不会比这里更压抑、更可怕。
她害怕鬼,所以她第一天晚上大声哭泣,等来的不是妈妈柔声的安慰,而是被粗壮的胳膊拖到了更狭小肮脏、让人直不起身子的小房间里。
她更加大声地哭了起来,但很快就又渴又饿,哭不动了。
被放出来以后,她不再说话,其他孩子开始管她叫哑巴。
“哑巴的嘴巴都没有用,当然要少吃点!”他们这么说,理直气壮地在负责分发餐食的管理员面前抢走了她的黑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