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罩“啧”了一声,小心挪动伤手掏出手机,见依旧没有收到回复,他盯着伊琳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你见过蝙蝠侠?”
“没有。但我认识红罗宾,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是一起的,对吧?”
“哈,替代品。”红头罩有些不耐烦地冷笑一声,放下手枪,“急救包在浴室里。”
“还好,是贯穿伤,子弹没有留在体内。”
止血,清理伤口。。。。。。没有麻醉?递一块纱布让他放嘴里咬着。不愿意摘头罩?那算了,忍着吧。缝针。
红头罩脖子上都是疼出来的汗,声音还竭力保持着平稳:“你看起来很熟练。”
伊琳灵巧地打了个结,剪断多余的线,皱了皱鼻子:“给家里人包扎练出来的。”
“你家里人经常受伤?”红头罩试探,“但你听起来不像是哥谭人。”
“怎么,只有哥谭人才能经常受伤?”伊琳撕开一袋医用绷带,“我确实不是哥谭人。”
绷带缠得很紧,伤口被挤压,红头罩吸了口冷气,深深地看了伊琳一眼,怀疑她是故意的,但决定大度地不和她计较:“那你为什么来哥谭?”
伊琳弹了下舌头,用力打了个结,听到红头罩忍不住的闷哼,才满意地拍了拍手:“离家出走。”
“哈,”红头罩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你可真是给自己挑了个好地方。”
“确实,”伊琳灿烂地笑出了一排牙齿,“这里的人都很热情,给我送了不少东西。”
“你会知道的。”红头罩嗤笑,起身去抽屉里拿了件T恤套上,“为什么离家出走?家里人对你不好吗?”
“我爸爸对我很好。”伊琳仔细清洗着手上的血渍,抬头看向镜子里与爸爸相似的蓝眼睛,在冷光灯下颜色很浅,像晴朗无云的天空。她记忆里的爸爸总是笑着,好像无坚不摧,什么困难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等她长大些,才看清那低垂下的眼睛里与外表不符的沧桑和疲惫。“要我说的话,有些太好了。”
红头罩感兴趣地“嗯哼”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伊琳叹了口气,甩干手上的水:“你知道的,就是那种过度保护、‘我能做你不能做’之类的破事。他的工作很危险,我想帮他,但是他不让。”
“啊,”红头罩了然地往后一靠,“爸爸问题。”
“他很好,但他总让我觉得我不够好。”伊琳翻出柜子里的啤酒,冲着红头罩摇了摇。
“请便。”
她打开拉环,吸了一口泡沫:“我不是说他不对,只是正确的路不止一条,他想让我走的和我想走的不是一个。”
红头罩冷哼一声:“也可能他的确是错的,而你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