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声音很小,瑟缩着,不断查看锦谣周围。确定只有锦谣一人,崩溃地推开衣柜门,一把抱住浑身是伤的锦谣。
“妈妈,我害怕……”
锦谣抱紧女儿,不断地安抚着:“没事了,没事,有妈妈在呢,别怕。”
她把手工缝制的娃娃塞到女儿手里,娃娃的塑料脸上全是孩子的眼泪。
“我的宝贝,怎么把娃娃变成小花猫了?”
夏夏看了眼全是眼泪的娃娃,笑了笑,但很快又转过身抱住锦谣脖子,生怕妈妈会消失。
“妈妈,你别丢下我……”
锦谣心疼坏了:“妈妈不会丢下你,永远也不会。”
夏夏闷着脸说话:“你保证。”
锦谣:“我保证。”
锦谣终究没能离婚,她怀孕了,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出现。
诺诚的演技很好,在人前他是好丈夫,在长辈面前他表现得改过自新,在孩子面前他又是个好父亲。唯独在和锦谣独处时,本性暴露,不高兴就拳打脚踢,打完了又抱着锦谣道歉,不停地认错。
锦谣变得越来越沉默,起初还能偶尔带孩子出门,但渐渐地,怕她逃跑的诺诚没收了所有钥匙,像软禁一样把她关在家里。
一年后,她的第二个孩子出生,是个男孩儿,几乎被长辈们捧在手心。
诺诚也因为儿子的出生稍稍收敛,在家安分了一年。
可另一个女人频繁的电话扰得他心焦,等儿子断奶,长辈们也不再时常来小别墅时,便又开始三天两头地不着家。
锦谣一个人待在家里照顾两个孩子,偶尔佳姐打来电话,也是报喜不报忧。
身处在一片死局里,看不到未来。
她开始变得精神恍惚,从一个正常人变得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神经病。有时候就算是面对女儿,也会崩溃尖叫,甚至谩骂。
诺诚请了心理医生,但就连医生都说,锦谣的情况只会恶化,好不了。
为防止锦谣的疯病影响孩子,诺诚直接把她关在了二楼卧室。
到了夜里,时不时地会听到嘶吼惊叫。
诺诚也不再掩饰,觉得烦了,就动手殴打,直打到不再吭声。
锦谣疯了,脑子时而清爽时而疯癫。
诺诚干脆把外头的女人带到家里,卿卿我我,完全不顾及家中还有两个孩子。
距离离开火车后的第四年。
十岁的夏夏在绘画上获得不少奖项,老师给予她最高评价,未来可期。
夏夏的画多以玩偶为主题,画面压抑黑暗,却又别具一格,成了经典。
爸爸根本不管她和弟弟,自从妈妈生病后,一直都是她带着弟弟诺睚。
平时基本在家里的画室,只有父亲和那个女人要去欺负妈妈时,她才会走出去。整个人阴沉沉的,像个怪物一样死死地盯着两个魔鬼。
十一岁时,诺夏获得了一个特别奖项,第一次凭借绘画获得了一笔丰厚的奖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