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书白抱着南湫的旅行包,两小手拽紧,整个人跟娃娃似的挂在包上。
“他们在唱歌。”鹿书白提醒道。
南湫找不到旭舟,站直身体把往下滑的鹿书白往上颠了颠。
静听下,那些孩子的笑声里还真夹着首正在唱的童谣。只是歌声很小,唱的人似乎离他们有些距离。
他想走近点儿听听在唱什么,还没迈开步子,忽然,一块石头砸在了他身上。
“嘻嘻……”
依旧是孩子的笑声,就是身边!
坏事得逞,那该死的小孩儿笑得特别欠揍。
南湫伸手去抓。
可孩子没抓到,手上又挨了一记石子儿。
什么意思?一群小孩儿拿石头砸人?
鹿书白的后背也被砸了好几下,无奈,他此刻觉不能离开南湫,否则就会像旭舟一样被冲散。
“……滴答、滴答……”
远处的歌声近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童音,在歌声中模拟着钟表行走的滴答声。
“……变成好几个,藏在小鸟里……”
“滴答、滴答……”
童谣唱得不快,尤其是那几声滴答。缓慢绵长,诡异且幽怨回响。
南湫被石头砸了好几下,身体是护不住了,只能抬手挡挡脸,以免把他的眼镜给砸碎了。
“……嘻嘻。”
“变成好几个……藏在小鸟里,滴答——滴答——”
南湫搓了下耳朵,随着歌声缓慢地往前行走。
“红嫁衣,红公鸡,红姑娘在河边哭泣。”
“白花轿,白新郎,白高堂前拜公鸡。”
“滴答——滴答——”
“新娘没眼睛,新娘没舌头,变成好几个,藏在小鸟里……”
南湫呼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块不慎掉进来的石头。
他握着搓了几下,手感和河道里被冲刷圆滑的雨花石差不多。
鹿书白把童谣听全了,然后分析出一句让南湫心脏收紧的话:“嫁鸡的新娘,可能最后是被分尸陪葬的。”
南湫听得头皮发麻,主要鹿书白现在的说话声也是童音,伴着周围童谣,总有种融为一体的错觉。
“照你们这么分析,我们之前看到的嫁鸡队伍真有可能是亡灵?”
鹿书白顿了顿:“洋流把我们的时间冲乱了,遇到的这些应该是空间错乱或者空间迭加导致。”
南湫搓了把脸:“还得是你们文化人,换我说就是遇到了鬼打墙。”
鹿书白:“为什么是鬼打墙?”
南湫眯着眼,黑暗中,两人正对面终于又出现了亮着光的地方。
小别墅,洋房花园,钟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