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不是听说新上任的谢大人在京城翻云覆雨嘛,老熟人,捧个场总是可以的。”
许澄宁道:“那也别叫价那么高,你哪来五万两?”她记得很清楚,之前季连城修补个城墙都没钱。
“小瞧我?”
“逞嘴硬?”
季连城仍是带着笑:“我看上了你的画难道不行?知道我穷,你就便宜卖给我呗。”
“行了,相识一场,回头送你一幅就是了。”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季连城便满意地点点头,看向场上,笑容慢慢淡下来。
“你什么时候出嫁?”
许澄宁露出笑,坦然道:“八月初。”
“唉。”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啊?”
“没有,就是遗憾。”
“遗憾什么?”
“遗憾没能娶到想娶的姑娘,”季连城歪着头,“你莫不是不知道我说的是你?”
“啊?”
这……许澄宁的确没往这方面想过。
“那是不巧了,我认识你之前,已经与太子定情。”
“所以我说遗憾哪。”
季连城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冲许澄宁眨眨眼。
“哪天你跟太子过不下去了,可以来江右找我。”
许澄宁嗤笑,还没开口,就听见有人喊道:“十万两!”
噢!
卖这么高!
许澄宁惊喜地望过去,却见秦弗穿着常服,单左接过了她巨幅的画作。
“太子妃的画被太子买下了,这叫肥水不留外人田!”
“太子太子妃果真恩爱至极!”
许澄宁扬扬手,冲秦弗招呼:“这里!”
秦弗微微弯唇,目光在季连城身上顿了一下,然后慢慢走过来。
季连城丝毫不慌,仍旧笑笑:“太子殿下微服在外,我是不是不该参拜?”
秦弗很平心静气:“倒也不用,本宫从宫里出来,正巧受父皇所托为公主留意驸马人选,本宫觉得武定侯刚刚好,不知你意下如何?”
季连城眉心一跳,暗骂秦弗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