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桐倒也能理解周姝芸。
毕竟周姝芸的生父是个彻彻底底的渣男。
不仅穷,还酗酒,家暴。
柳淑玉以前被前夫打了个半死,还好她的娘家给力,让她跟前夫离了婚。
离婚后,她的娘家人把她介绍给了周树东。
听说,周姝芸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她妈一起挨她亲生父亲的毒打。
因此周姝芸跟她妈到周家后,见周树东为人和善,对她特别好,并且官位大,也就特别在意这个家庭。
当初改名也是她最先提出来的。
她想真正成为周树东的女儿,跟周树东姓。
周知桐走在最后面,看着前面这几人,好像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而她,是外来人口。
真是笑死!
周知桐也不在意,她倒想去看看她的房间怎么样。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的房间原本在二楼,跟父母一层。
后来母亲过世,柳淑玉带着周姝芸进门,柳淑玉就借口半夜要给周姝芸盖被子为由,让原主住到了一楼,周姝芸则搬到了二楼她那宽敞明亮的房间。
一楼的那个房间小,窗户也小。
原主忍气吞声地在里边一住就是六年,直到十八岁下乡当知青。
柳淑玉指着一楼的一间房:“知桐,你的房间我收拾好了,你进去看看,被子都给你洗好晒好,被子上还有太阳的味道呢!”
她又拉着周树东,“树东,你去看看,我给知桐收拾的房间。”
周树东走进去看了看:“是收拾得挺干净。”
周知桐走了进来:“爸,我今天住客厅沙发吧!”
绿茶战开启!
周树东看着女儿:“知桐,你妈把你房间都收拾好了,你不住,住客厅干嘛啊?”
他心里有点不痛快,女儿肯定是不喜欢柳淑玉这个后妈,故意找茬呢!
可他这么多年都没有跟女儿好好在一起待过,他不想说女儿的不是。
周知桐:“爸,你还记得吗?我小时候是住在二楼房间的,那间房那间床,我妈经常陪着我一起睡。可后来柳阿姨被你娶进门,她跟我说她半夜要给她女儿盖被子,不方便下楼,就让我住到这间不透风不透气的小房间,把我的大房间给了她的女儿住。”
周树东听着这些话,心里有点堵。
柳淑玉一听这话就急了:“知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先是不敬我这个妈,叫我柳阿姨,又说起以前的事情。以前姝芸的确是年纪小,我半夜总要起来给她盖被子,这每天半夜上楼下楼的,也容易摔倒,这才说让你搬到这间房里来。”
周知桐笑看着柳淑玉:“柳阿姨,那我想问你,现在你女儿已经十九岁了,应该不用你半夜帮她盖被子了吧!我想把我的房间要回来,毕意那间房间有我妈的味道,我睡在那间房间,我才能睡得安稳。”
她又环视着这间小房间,脸色一沉,一副想哭的模样,
“爸,你知道吗?我自从搬到这间房间,我就每日每夜的做恶梦,梦见窗户外面有鬼跑进来。我每天都吓得睡不着觉,就算是浅浅醒着,半夜也会起来哭泣。可我没有了妈,没有人半夜给我盖被子,没有人半夜安抚我睡着。爸你又不在家,我一个人害怕得要死。”
她把身子都缩了起来,似乎是回想到那些日子,身心都在经受恐惧一样。
周树东听着女儿这些话,心疼至极:“知桐,都怪爸爸太忙。”
他看了柳淑玉一眼,眼神里带着责备,却又透着无奈。
自已的女儿薄待一下,还好说。
可别人家的女儿,是没办法薄待的。
周姝芸站在门口:“我可不住这间房,二楼那间房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