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晴说的地方就是学校后面的美食街,这里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会有很多人来觅食。她也不例外,每次心情不好或者遇到设计瓶颈的时候都会和林小美一起过来。
在这热闹的小街,司空朗的车就特别显眼,为了不造成交通堵塞,何向晴让他把车停在学校里面的停车场。两个人慢慢的散步过去。
“我们学校美吗?”设计学院有不同的方向,在建筑设计类的专业,他们每年都会挑出毕设里最好的作品,然后做成标志性的雕像摆在学校。
这座百年老校,只要走两步就会看见不同的设计类型。何向晴刚来这所学校的时候就被这里的设计惊叹道,还暗自下决心一定要让自己的毕设放在学校的展览馆。
风有些凉,司空朗不做声的捏起何向晴的小手,将她的手拢在自己的掌心。“恩,美。”作为从这所学校毕业的学生,司空朗肯定为自己的母校感到骄傲。
“不过你更美。”他补充了一句。
何向晴猝不及防,心脏漏了一拍,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司空朗握着。她脸红地拿开自己的手:“我已经有你的西装了,所以不会冷。”她刻意避开那句话。
也许他只不过是出于礼貌才说的,但是她听完就觉得很慌乱,走路都变得不自然了。
“恩,我的西装的确很暖。”司空朗也不恼,锲而不舍的抓住何向晴软软的小手,道:“可是我冷。”
“那,那就牵着吧。”何向晴结结巴巴的说道,也不敢再开口说什么,闭上嘴巴走这条校道。
鹅黄色的路灯一圈一圈的在地上排队,像是洒在婚礼路上的花瓣。两个人轻轻的踩上去,灯光倒映出一高一矮的身影。
何向晴拿出手机:“不如拍一张吧,这个意境太漂亮了。”说话间,她已经按下快门。照片里的背景昏黄,两个人的影子牵着手,头顶处刚好有一小节树的影子。
“不错,审美观还行。”司空朗只是眼角看了一眼,便满意的不得了。特别是连在一起的手,恰到好处。
把手机放回口袋,因为被赞美而整个人的心情都好起来。她雀跃的跳起来,一脚踩在光晕的最中间。“我将来是要去soho的人,审美什么的肯定很好啦。”
比她高许多的司空朗默默的看着她头顶的细碎头发,她每次的雀跃都会带着头发的飘动。要不是牵着手,他都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揉她的脑袋。
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披荆斩棘,他们终于来到何向晴说的那家小店。很普通的麻辣烫的小店,刚好有客人离开,何向晴迅速上前霸占位置。
“你平时就吃这个?”司空朗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不过在坐下去之前还是用纸巾垫着。
这里弥漫着各种食物混合着辣椒的味道,旁边吃东西的学学生们说说笑笑也没有刻意注意音量。司空朗还看见几个女生直接把筷子伸进同一个锅,他忍不住皱眉,没有了任何的胃口。
何向晴已经挑好了自己爱吃的东西,心满意足的拿给老板之后才回到位置上。“对啊,有什么问题吗?”她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人坐在这里有多么的显眼。
女生穿着大红色露背长裙,画着浓妆,当然这在学校也不罕见。主要是她对面的男人,那流畅的手工西装,棱角分明的侧脸,只消微微皱眉,就能迷倒万千少女。
这样的两个人间尤物来这里吃麻辣烫,实在是有些……
然而拿着筷子等吃的的某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大眼睛盯着厨房的方向。“这里的东西很好吃的,等你吃了就知道了。”
司空朗看到何向晴此刻的样子,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这么可爱,不吃饭也都饱了。
在周围一阵惊艳声中,司空朗听到有人叫何向晴的名字。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听错,等声音越发接近的时候,他终于看见一个男人。
一个带着黑框眼镜长得斯斯文文的男人,他站在苏烟的身后,眸子里一如司空朗见到何向晴时的那种惊艳。同样都是男人,司空朗很快就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见何向晴没有留意,他也特意不提醒。
淡淡然的学着何向晴把筷子掰开:“你说好吃我就多吃点。”抬眸,眼角迅速扫射那男人一眼,而后露出不屑的表情。
太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叫了几声都不见何向晴答应,艾力以为是自己认错人。然而那熟悉的背影却让他挪不开脚步,他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深呼吸走过去。
“何向晴?真的是你?”何向晴转身的一刹那,艾力真的是被惊艳到了。那似火的大红唇一张一合:“艾力教授?”并么有很惊喜的感觉,甚至有种不想看见艾力的样子。
自从林小美跟她说了关于艾力的事情之后,何向晴就下意识的抗拒艾力。
“恩,介意我和你们一起吗?我也还没吃东西。”艾力依旧很激动,指着何向晴身边的空位置。
这是四人座的桌子,她和司空朗相对而坐,两人身边都有一个空位。何向晴犹豫了一下,小眼神扫过司空朗。
不知道是不是变成了一种习惯,她现在只有遇到一点点困难,都会下意识的寻找司空朗的帮助。此刻,她希望司空朗能帮自己拒绝眼前的人。
司空朗很是乐意,对何向晴下意识的拒绝别人感到很有成就感。这是他的老婆,怎么能让别的男人坐在一边?
“哦,我介意。那边还有位置,你可以过去。”他说话倒是一点都不婉转,加上他口气生硬,一下子让艾力尴尬的僵在原地。
见艾力还不走,司空朗的眉头就皱的更厉害了,抿着嘴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把其他桌的女生都吓到了。“我吃饭的时候不习惯有陌生人。”他全神贯注地挽袖子,眸子完全不看向艾力。
在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艾力尴尬的一笑,并没有在旁边的位置坐下,而是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