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系到一个男人一生的前程,没几个人能不动心的。而且安国公在朝堂上颇有能量,若是真的肯使力,往后少不得能沾上光。
但用自家儿子的前程去威胁他和离,这事,话本子怕是都不敢这么写。
果然,霍景安听到他说的话之后,面色都没变一下,还是笑着说道:“远叔传达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
霍远还要回去复命,便强撑着问:“那四公子您的意思……”
“他若问起,你便回他,我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霍远面色凝重的离开了衡庐院。
不用说也知道,回去之后,国公爷定然又要发作一通了。
偏厅里,左其星双手捧着热茶,揶揄的看向霍景安,说:“你爹还不如我爹呢。至少我爹更好拿捏。”
霍景安瘪嘴:“五十步笑百步。”
“你回京都快一年了,要是操心你前程,早些怎么不提?”
“要不是有如今这事,他压根就没想起过我,”霍景安站起来跳了两下,把身上的衣服跳平整些,口中继续说道:“就看老大老二和老三,他明显只把精力放在老二身上。”
他二哥能力平平,如今在兄弟几个里面却是官职最高,这里面也少不得文氏在运作。
而他那个没用的大哥,跟着文氏后面巴结人家,也讨不到什么好。
他就没弄明白一件事,他的存在本身,就挡了人家的道。
左其星直了直身体,问:“那你,想入仕吗?”
若是想要入仕,少不得为他想想办法。
霍景安却是摇了摇头,“放心,真想当官,我也有自已的门道。”
左其星便不再去管。
当天晚上,睡到子时,霍景安悄悄起床出了门,左其星知道他起来了,也没去管他。
直到天快亮时人才回来,带回了一身冷气。
左其星迷迷糊糊的不想睁睛,含糊的嘟哝着:“这大半夜的,做贼去了?”
霍景安想伸手去拍她一下,又觉得手凉,缩了回来,回道:“你猜对了,可不就是做贼去了。”
“偷着什么了?”
“偷了点东西回来,还没看呢。”
几句话下来,左其星也醒了,从榻上坐起来,正看到霍景安脱掉夜行衣,露出里面一身线条流畅的肌肉。
左其星想吹个口哨。
不过天已经快亮了,霍景安并不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左其星便也跟着起床了。
丫鬟们听到动静,进来服侍左其星洗漱,完事后又安静的退了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夫妻二人,霍景安拿出一个小匣子来,打开之后,从里面取出一沓信件,信着烛火的光,坐在案前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