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想这些都已经晚了。
左其星笑着蹲下,目光与她平视,轻声道:“我请婆母来,主要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她分明是笑着的,看在文氏的眼中,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你问。”文氏还是屈服了。
“福康县主是你杀的吗?”左其星开门见山。
“什么?!”文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万万没想到,左其星要问的竟是这样的问题。
都二十年了,你一个新进门的媳妇,怎么会想起问这些?
难道是霍景安指使的?霍景安想要干嘛?!
这一瞬间,文氏身体紧绷,做出防御姿态,目光下移,看向地面,口中说道:“不,我不知道!不是我!”
左其星毫不留情的又给了她一脚:“想好了再说,说不好,今日你是再无法全须全尾的出去了。”
文氏心中怕极了,说话都开始哆嗦,但还是强撑着说道:“真的!真的不是我啊!我一个妾室,我,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主母动手啊。”
“呵,你是个妾室还能扶正呢。”左其星又踹了她两脚:“谁得利就是谁动的手,别跟我在这废话,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让我满意了,我便放你出去,若是再不说实话,那就来二十道刑罚让你尝个遍,再扒光了扔到永安大街上去。你可想好了,这个后果你能不能承担得起!”
这个后果描述的太可怕了,二十道刑罚会受多少折磨不说,只扒光了扔到闹市区这一条,她整个后半生就毁了,现在所有的生活都将不复存在。
丢了那么大的人,怕是连活都没法活了。
左其星已经作势要来抓她了,文氏惊恐到无以复加。
她知道,这个左其星疯起来什么事都能干出来,不然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把她这个当婆母的绑来,既然能把她绑来,那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等等,等等!我说!”文氏双手抱住自已,对于自已现在的处境十分惊惶。
左其星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
“我,我真的没有害夫人。当时,当时我的确是想要夫人流产,我,我曾私下里往夫人的补品中加了红花,可是那些补品虽送到夫人那里,却好似并没有被夫人用过。这些,夫人从前伺候在身边的老人应该都是知道的。”
文氏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左其星的声音冰冷无情:“继续。”
文氏抹了抹眼泪,道:“但是,夫人虽然没用红花,身体却是弱了下来,随着月份增加,面色渐渐变得惨白,到后来,已经无法下地走动了。”
根据文氏的说法,福康县主在孕期便已经中毒了,到孕晚期,毒发连走路都困难,这与霍景安的情况也算对上了。
“府里可有别的妾室有可能下毒?”左其星问。
文氏想了想,道:“当时府里,连我,连我在内,一共有六个妾室,但剩下几个,都不受宠,想是,想是舞不到夫人面前的。”
左其星又给了她一脚:“再好好想想,除了那几个妾室,府里可还有什么别的有危险的人物?”
说着还去把她的衣领扯开,一阵冷气冲入衣服中,激起满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