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住院,很快三天过去了,他挺好的,没有出什么意外,我一直有意地观察着他,看他脖子与身体地反应。伟民不说话,但是他也操心着,过去了三天,我们都放心了。开始时对三弟是三天的悉心相守与提心吊胆,最终迎来了心情的舒展,他应该没事,不再担心他会可怕出现意外,三弟自己也在慢慢适应头部不能动的医院生活,好多事都不尽人意,三弟也无话可说,自己出了这么个意外,不知道是自己不小心,还是就该如此,也一直在想:如果当时自己小心一点就好了,或者自己往旁边走走就好了,可是有些事不由人,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着……
三弟看着我们辛苦,我还带着孩子,他说他自己可以在医院里,我们回家住,晚上他自己在就行,一般晚上也会没事。三弟头部做着牵引,病房里从开始的没人,到不断的有病人住进来,后来四个人的床位住满了,病人和陪床,还有探望的家属,病房变得很拥挤,我们就按照三弟说的,给他准备好需要的,由医院护士或者同病房患者家人帮忙照顾一下,我与伟民和孩子晚上回到了家里,白天交替送饭陪护。
女儿表现特殊,几天里,她跟着我们跑来跑去,她活泼开朗的性格总是会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六月天,小小的身躯,红色的半截短袖短裤衣服,一头短发,都衬托着她的美,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小凉鞋,凉鞋脚底带着小哨子,走起路来还咯吱咯吱地响,跑起来更是带着节奏,孩子天真无邪,微胖白皙圆润匀称的脸上镶嵌着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明亮闪烁,似一道光穿透着我与伟民的心,看着她,我们一天的疲惫,什么也没有了。今天女儿又来到了医院里,她已经熟悉了医院三弟病房里的一切,我们来送饭,她径直跑到了三舅面前问长问短,一个小嘴可会说话了,“舅舅今天怎样了?舅舅好些了吗?”舅舅也总是回答:“舅舅没事,挺好的!”她也总是逗得舅舅很开心,“舅舅吃饭吧!”别人有人故意问:“那个人是谁?”她说:“是我舅舅!”问,“舅舅怎么了?”答:“碰头了!”有一个阿姨还故意指着她爸爸问,“那个人是谁?是你的爷爷吗?”女儿看着爸爸的背影回答说:“他是你爷爷!”孩子天真地说着,谁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大家都笑了,这个小东西,这么说话!别人学说给我,我知道孩子有时候分不清楚你我,才这样说话的。女儿是两千年六月份的出生的,快三岁了。
几天缓缓过去,我们每天都来医院,伟民骑车走的早,我与孩子一路走来一个半小时,手里拎点东西走的很费劲,有时候孩子走不动了,还的抱着她走一会,我感觉很累。一早起来我问:“宝贝,今天去哪里?今天还去看碰头舅!”是的,今天又来看碰头舅了,“碰头舅”女儿习惯这样子说。到了医院,她跑到了三舅床旁边,与三舅又说起话来。不一会,她竟然上床坐到了三舅身边,别人看着她笑,她却与人说:“吃香蕉了,吃香蕉了!”有人说:“香蕉在哪里?”她指着自己脚丫子,说:“”这就是,这就是!”女儿意外的表现令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赶快制止说:“那哪能胡说八道!小孩子,没礼貌”女儿又意外的说:“爸爸是的迷糊蛋!”别人对她笑着问:“谁说的?”她看着我说:“我妈说的!”舅舅赶快说,“以后可别对着孩子胡说八道了!”我哑然。
在病房里,女儿总是跟着我们,跟着大家,跟着护士,见了谁都不陌生,都跑过去玩,与人家主动打招呼,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地叫着,大家都喜欢女儿,女儿之前很少出来,她太能表现自己了。弟弟不用我操心了,我开始操心孩子,怕她熟悉了乱跑,怕她跑丢了,怕被人带走。护士进来房间,她也会不陌生地打招呼,说话声音标准好听:“阿姨好!”护士说:“你真是个小人精!”
护士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儿:“如意!”
护士问:“你多大了?”
女儿回答说说:“两岁半了!”
女儿自己记得自己两岁半了,两岁半的女儿很厉害,我不爱说话,不爱表现,好多事都有伟民处理。这两年,我只是看好孩子就行。
不管走到哪里,我们都成了特殊的家庭,孩子也特殊,爸爸也特殊,我似乎显得也特殊。我不说话,大家也看,似乎能看到我与伟民的年龄差距,尤其孩子甜甜的喊伟民爸爸的时候,病房里陌生的人都会沉默,有人也会开心的问,“这是你的女儿?”伟民骄傲的大声会回答说:“是的!”有时候是熟悉的人,他会高兴地毫不掩饰地掩饰地哈哈大笑。伟民感到自己无比的幸福,有年轻的妻子陪伴,有娇小可爱的女儿膝前围绕,他说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他也活泼的像个孩子,不管在哪里,都也总是忙前忙后,尽力的照顾着我们,尤其是在医院里,他也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他意外受伤的自己的小舅子,不用我说,也生怕小舅子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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