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伟民家之前,对北京出租屋,我一丝不苟地打扫好卫生,准备好要带的东西,收拾好简单的行李,与伟民晚上出发,等车,坐六七个小时的火车来到了他所在的城市。
经过了一晚上的颠簸,第二天早上又倒车到了一个地方,伟民带着我来到了一户人家,他向人家简单地说了一下我们的情况,我也知道了这是一对夫妻,是伟明的朋友,他们很熟识。这个地方算是伟民的老家,也是伟民父亲、母亲与他一起下放的村庄。
伟民把我带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然后对着我与那家夫妻之中的妻子谈女性,还说女性很弱智什么的,我听了以后,觉得伟民在他人面前,哪能这样呢?女性可不是一个人,是一个群体,是半边天,怎么会弱智?如果他是说我,那就是我弱智,我弱智也是有原因的,不就是在乎他,觉得与他有缘吗?他说的话,让我有些不舒服。
我们从北京来乘坐的本来是夜车,辗转倒车上午才来到了这户人家,当时我并不知伟民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伟民说这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让我在朋友家暂时待一下。他说的好像是家里不方便带我,他与原来的女朋友的关系还没有处理好,没法直接带我去他家,还有他的孩子,他怕有事,所以先在这里,不能直接去他家。
伟民与他朋友和朋友家人的谈话,我听了,伟民说的意思是让他的这个朋友帮忙找一个合适的人家,我先住下来。他们商量,用方言说话,我不怎么能听懂。后来说让我可以先住在一户同村也是李姓的人家,那家的老人及孩子,伟民也都熟悉,伟民也曾帮过他们,好像帮忙打过官司,所以好说话,人家愿意让我去。
中午,伟民朋友做拽面,伟民说这种面是他们这里的特产,大家都喜欢吃。最早伟民指导过大家种蘑菇,这家男主人一直还在坚持种植蘑菇,有时候也出去卖。中午吃饭,女主人也调了一小碗蘑菇,吃着很好吃。大家吃饭很简单,家常便饭,也没有过多寒暄。
饭后,伟民去联系了一下上午说的那家人。人家同意我去,不一会,我们便从朋友家出来,走到了那户人家。伟民与我介绍说这里只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老人女儿经常来照看,到时间会给老人做饭。
我人生地不熟,只好听从安排,晚上住在了那户人家。人家家里,有一个院子,我在院子旁边屋子里住,屋子里简单有床,铺地和座椅,有暖壶,屋里简单整洁。我在屋里打开箱子,拿出被子,还有简单洗漱用品,没事了回到屋子里,就休息了。
我与伟民来的时候,我也做了思想准备,但不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我来时还带了一床与伟民买的被子,怕我怀孕,住谁家都不太方便,我自己用自己的被子。
头天来到伟民找的这户人家安排我住下后,家里就一位老父亲,女儿做饭的同时,也给我做好饭,我们一起吃,老人女儿很热情。
伟民曾帮助这家老人女儿打过离婚官司,虽然后来复婚了,但是伟民帮着的女儿官司胜诉,女婿没有了嚣张气焰,也算伟民给他们家争了气。伟民现在有困难,他们也热情帮忙。我对他们不熟悉,也不知道伟民与他们怎么说我,我对大家都没有话说,只简单打了招呼。
我出来进去,观察了一下,这里院子不大,很清静。我想我如果每天住在这里,就我一个人,还有大爷在,院子里静悄悄的,早晚与大爷打个招呼,就可以进屋,随便躺坐休息,不管怎样,暂时先住下来,再另外想办法吧,生孩子不是小事,需要提前安置好。
伟民回家了,晚上没有与我在一起,他说第二天过来看我。他走了以后,我累了,很快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伟民来了,又带我去了刚来时他的朋友家,朋友妻子说辞躲躲闪闪,后来又与我说伟民能力有限,腹中孩子不该要,要了生下来就送人吧,就还当是我自己身体长了一个大肿瘤,我听了有些担心,他的朋友之妻怎么这么说话呢?伟民还说他们是他最好的朋友,唉!我自叹息,怎么会是这样?我有些痛心。
伟民约我出去走走,他说去一下附近的一个地方,名字万年矿,那里有医院,可以检查一下,那里离他们单位也不远。随后他联系并租了车,很快我们到了他说的地方。他带着我,我与他在那里一起走了走,那里是一个工人的休闲场所。我看着伟民问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说他的女朋友与他的孩子一下子肯定接受不了有我的事,所以一切需要慢慢来,他让我先把孩子生下来,剩下的事再处理。我也没有多少力气与他争论,就信他了,虽然内心对他有些看法与动摇,但看到他,觉得还是很亲切,看着他,也为他心痛,我想既然知道他的障碍,既然知道他有难处,我就该理解他,给他时间。
转悠着走了一会,伟民打听到这里的医院,我们一起去了医院,我做了产前检查,检查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医生只说我的骨盆有点小,其它正常。医生问我在不在这里生孩子,我回答说在,并约定好时间,可以随时来做检查,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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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伟民出医院后,又继续一起走着转了转,转到了一片麦田前,顺着麦田的林荫小路,我们缓缓的走着,我看着伟民穿着茶绿色的休闲厂服上衣,深蓝色裤子,皮鞋,浓密的一头染过的乌发,白净的脸上若现着丝丝惆怅,我安慰他说,“希望尽快生下孩子,一切顺利!你不要惆怅,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看着我,话很少。我看着他,总觉得他有些无奈。不过,他的眼神还是爱惜,我心情好了很多。
过了几天,伟民又来告诉我,他说他三妗子家离这个地方不远,可以住那里去,那里也挺好的,三妗子还能保守我们的秘密,也安全,我听了以后,就依着他说的。
伟民在这里刚买了十斤鸡蛋,我住了也没几天,但是还是很感激这家的大爷,还有大爷的女儿,在他们家里,早晚吃米粥和馒头,中午一般吃拽面。孩子正在成长阶段,需要营养,医生也说营养不能太差了,孩子正在长脑,我希望自己做饭,但是这里不能,我想离开也好,变换一家人,看看哪里最合适。
伟民带着我,带着行李,很快就去了他的三妗子家,我看到伟民三妗子,三妗子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家里身边还跟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三妗子说话很利落,看着身体健康,耳聪目明。屋子里做饭用煤球,厨房有些凌乱。
我们在三妗子家里住了下来,伟民也在了,三妗子问他:“林安,你与人家是怎么回事?”他说:“很简单,我们相爱就在一起了!”三妗子问:“孩子是谁的?”伟民说:“孩子是我的,有了孩子暂时不方便养,三妗子也可以帮忙养着,我们会感恩三妗子的!”后来,我慢慢才知道伟民三妗子家两个儿子都没有男孩,还想抱养一个男孩养起来。
在三妗子家,我很疑惑,是不是我生的孩子伟民要送人?伟民知道我们的孩子,我又不会送人。看着伟民,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暂且,我就当我们没地方去的借口,我想伟民不会那样想……
在三妗子家日子又一天天过去,我算一下大概来了二十多天了,三妗子也知道了我与伟民的事,老太太就想着要孩子,她确实没有亲孙子,她的大儿子抱养了一个男孩,在他这里养着了,他还想给他的二儿子抱养一个孩子,所以让我们住在她这里,可能伟民给了她承诺,我也很累,没法去猜,我想我要是真的生下孩子很困难,这里也有老太太照应,应该也没事,他们说孩子他们可以养着,我与伟民也是孩子父母,我们彼此可以来往,会很亲切。
我慢慢彻底知道了老太太的意思,但是不能明着拒绝,老太太想的是我还小,伟民还有对象,有孩子反对,我们最后生活在一起很困难,孩子如果是男孩,三妗子可以以他二儿子孙子的名义养着,我们是孩子父母,可以与孩子亲近走动。
三妗子需要孙子,伟民家人反对,我不用说也会遭到家人反对,三妗子想的很现实,我在三妗子这里住,我又能说什么呢?腹中孩子越来越大了,我能去哪里?不听三妗子的怎么办?伟民给我带来了怎样的困扰?
我坚持着,想最终看看是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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