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淑妃欣慰,轻拍着侄女手。
“眼下招越王怨又怎样,我侄女照样是王妃,先占据越王妃头衔,将太子妃位子攥手里,把名分敲定才是要紧。”
“至于宠爱,日后再慢慢拢回呗,总好过那些连门边都踏不进的,只能眼巴巴看着干着急。”
淑妃是宠妃,在她眼里,将男人勾到手,获得宠爱根本不是什么难事,略略用些心思就好。
就算挽不回越王心又怎样,有太子妃皇后名分在就好,只这点也够了。
家族旁支有的是姑娘,大不了再塞两个过去便是,总有受宠的,总之,未来国母位子,下下任君王,务必出自家。
淑妃温柔地给侄女捋着额前碎发,“昭妍如此我也放心了。”
“你小时候最是乖巧,虽懂事,但过分端庄守礼,被你母亲调教得只知妇德妇功,木头一个。”
淑妃说着,眼里是回忆的神采,“那年你遇险受惊后,精神一直萎靡不振,高人说是被业障缠身,指点你前去寺院带发修行,在神佛前净化祛除冤孽,这一去就是四年。”
“我还担心,你这孩子本就规矩,再去修行岂不更老实巴交,这性子日后如何应付后宅争斗,不曾想这一去倒是开了窍。”
看着侄女,淑妃欣慰又赞赏,“而今不一样了,这几年变化不小,心思魄力姑母都刮目相看。”
许昭妍笑了笑,“长大了总会有所改变。”
“是了。”淑妃打量着侄女容颜,“不光性子,还有容貌,模样长开了,愈发不见小时候样子。”
许昭妍面上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她微微侧开脸,“女大十八变嘛。”
撇开这个话题,许昭妍说起往后日子,淑妃帮着参谋出主意,姑侄俩相谈甚欢。
又坐了一刻,从淑妃宫里出来,就听到越王还在御书房,许昭妍冷笑,一句身子不适,称病先出了宫。
归来后的人换下朝服,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歇息,抬手摸过鬓间时,女人忽的一挑眉。
“我金簪怎么不见了?”
婢女闻讯赶忙寻找,妆台,房间,院子,挨个找过却不见踪影。
许昭妍沉下眉,“那是我最喜爱的金簪,无论如何要寻到。”
如意边回忆边道:“方才进府门时明明还在王妃鬓间,这么一会儿就不见了,定丢在府里哪处了。”
一声令下,众丫鬟顺着主子走过的地方一路寻去。
一帮人来来回回找了几圈仍是没有,如意兀自分析,“定是被哪个捡去私自昧了下。”
“查,继续查!”
说罢带着一众婆子丫头往下人房间搜检。
府里闹闹哄哄,此时的令颐还在睡梦中,昨晚泪水流尽,累到晕厥,直至现在还未醒来。
昏沉间恍惚听到屋外有纷乱脚步声,像是许多人朝这边来,中间夹杂着妇人吵嚷。
门咣当被踹了开,令颐被惊醒,困怔中就见一帮人气势汹汹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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