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鸾听得心咚咚直跳,忧愁,悲凉,凄楚……各种苦味齐齐涌上心头。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能让太子这么厌恶,甚至为拒婚不惜放弃性命和储位。
少女的心绞成一团,渐渐红了眼眶。
无人知道,自十三岁那年在春日宴上初次见到太子,那道俊朗的身影便深深刻在了她心头。
在往后的无数个日夜里,几乎没有一日不思念那道身影,伴着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甜美梦乡。
她渴望听到关于太子的任何消息,哪怕仅仅是太子两字都能在她心里掀起让人心悸的波澜。
在得知了太子与许家的订婚消息,魏鸾真真切切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心碎,没有人知晓那些日子的她每晚躲在被子里哭成泪人。
太子中毒病重的那几年里,她不止一次去寺院道观上香,求遍了菩萨真人,为他祈祷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祷告,太子真的康复了,不仅如此,还退了与许家的婚事,原本已无缘的感情出现转折,魏鸾欢喜又欣慰,无比感谢上苍。
前些日子姑母同她说起与太子婚事,德妃娘娘也赞同得很,对她欣赏又喜爱,魏鸾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兜兜转转,经历无数曲折她终是与心仪男子能走到一起。
上天终究是眷顾自己的,也不负她多年来的相思。
可直到听了姑母所言,那颗原本沐浴在春日里的心一下子坠入冰窖,
虽与太子没有过来往,但她自认没有得罪过对方,更未有过不好的名声流言,何以让太子这般厌恶自己?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赵氏女。”
那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挤出,皇后眼里蕴着寒意,“太子声称是自己一心扑在公务上,不想被儿女私情牵绊,暂时没有娶妻念头。”
“哼,这些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借口而已。”
魏鸾心绪激动,“姑母,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满脸冷厌,“本宫早就从陪同太子去民间的护卫嘴里听说了。”
“太子与那贴身婢女赵南缃,两人在民间互称夫妻,打情骂俏亲密得很,甚至危急时刻,太子还不止一次的不顾性命救她,什么一心政务,分明是为了那女人。”
魏鸾听得震惊,柳眉紧蹙,她恍然想起那日在宫门外与太子在一起的女孩子,清楚地记得太子把人抱在怀里安慰。
虽不知那姑娘是谁,但直觉告诉魏鸾,那就是姑母口中的赵南缃。
呼吸有些艰难,魏鸾只觉胸口堵得慌,想到自己倾慕多年的男子,像她喜欢他一样去喜欢别的女人,一股从未有过的酸苦嫉妒缠绕在胸腔。
说起赵氏女,皇后更是厌恶,“过去皇帝痴迷赵清禾,为了她不顾名声夺人妻,越王迷恋那赵令颐,都被毁了容的女人了还视她如珍宝。”
“太子更是为了赵南缃连性命储位都不要,父子两代人一脉相承,都被赵氏女迷得团团转,可见赵氏女真真是狐媚子贱种!”
皇后越想越气,待平定下心绪,就见侄女早已凄哀楚楚,眼里闪着泪光。
知道侄女心里不好受,皇后心疼,语气不由放柔,“太子与你没有交情,更没有感情基础,他甚至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原也不打紧,婚后慢慢培养感情便是。”
“可现在麻烦的是太子已经心有所属,再想挽回他心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