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房内的令颐几次想出来,却被门口的火光挡了回去,琳琅又哭又喊的推开了阻拦她的人,疯了似的冲了进去……
经过半日的救援,大火终于被熄灭,被烧毁的屋子只剩下断壁残垣,黑色余烟飘散在院中,仆从们默默地收拾着残局。
令颐被浓烟呛晕,陷入昏迷,但好在性命无碍。
琳琅守在床边,看着主子左脸上的鲜红,心疼得眼泪不止。
一夜后,令颐终于醒了过来,琳琅欣慰地抱着她泣不成声。
令颐只觉左脸颊火辣辣的疼,她下意识伸手摸去,被琳琅挡了住,“这块皮肤被烧伤了,刚涂了药,小姐不要碰。”
想到府医那会儿说的话,琳琅不忍心告诉主子实情,且此刻的她更为另一件事愤懑。
“这场火也来得太蹊跷了。”
听她这么说,令颐浑浊的眼睛微微一转,她似猜到了什么,深深叹了口气,重新闭上眼睛。
前些日子还在讨论越王遇到的新欢,这才过了多久,揽月居便被烧。
是意外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琳琅无比怀疑此事是越王指使人干的,不排除是他为了满足新欢要求,故意来信让府里人安排了这一场祸事,除掉后院的女人。
现在想想,许家果然有先见之明,提前将女儿转移了走。
虽说这一切都是自己推测,可谁敢说不是真的?世上哪有那么多巧的事,一件件联系在一起容不得人不多想。
脸颊的伤疼到了骨缝里,虽琳琅没说,可令颐也知道这伤得不轻,想来是要留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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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匿在群山中的偏僻乡间,坐落着一个百户人家的村庄。
村东头的一角,静静伫立一处最普通不过的瓦舍民院。
院子被主人收拾得井井有条,窗上晾挂着几串红辣椒,整齐地摆放着两排玉米穗,屋顶飘着炊烟,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犬吠,处处透着人间烟火气。
厢房内,土炕上昏迷着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怔怔地望着周围陌生环境。
“缃缃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就见凌恒坐在床边笑眼看着她。
南缃还没找回思绪,眼神呆滞又木然。
“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南缃伸出手,轻轻触碰着眼前的那张脸,手下的温热触感是属于人的温度,让她怀疑先前只是经历了场噩梦。
“我们……还活着?”
凌恒温柔的握住她手,“当然了,我们现在都好好的。”
南缃记忆回到昏迷前,她记得自己挣脱开了凌恒手,而后像坠落的珠子直直掉进江面。
她清楚记得身体拍在江面上的疼痛,瞬间鼻腔和耳朵灌满了水。
尽管拼命的游着,可也抵不过江水的冲击,挣扎间起起伏伏。
就在感觉就要窒息时,仿若有道力量将她紧锢住,带着她浮出江面,这才勉强呼吸到空气。
再看眼前人,南缃有些不敢相信,“难道是你?你也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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