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来了,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有这么深的迷恋,仅仅是这样的触碰,就能让他热血沸腾。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止住她的按摩,一手反伸过去,扣住她的后颈,她趴在他肩膀上,他微转了头,薄唇压在她的唇上,一个高难度的吻。
贺雪生眼眶湿热,他的花样真是层出不穷,她微微偏头,躲开他的薄唇,哑声道:“不是说很累么?”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碰上你,就一点都不累了,依诺,让我好好吻吻你。”沈存希长臂一勾,将她勾进怀里,热情的加深这个吻。
越心慌就越想吻她拥抱她,看她在他身下化成一瘫水,她的呼吸被他主宰,他不安的心才会慢慢平复下来。
贺雪生被他压回床上,感觉到他浑身炙烫的气息,她知道接下来的绝不是一个吻那么简单,她微微闭上眼睛,承受他给的风暴。
翌日,不到六点半,贺雪生就醒过来了,她睁开眼睛,怔怔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婚纱照,那么大片的白色,她最开始在这里醒来时,还会被吓一跳,难道他就一点也不觉得惊悚么?
她动了动身体,浑身像是被大卡车碾压过,酸疼无比。腰间搭了一条铁臂,男人睡得正沉。她偏头望着他,他剑眉紧蹙,睡梦中不知道被什么困扰着。
她伸出手指,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赤。裸。的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顿时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她知道,她身上不着寸缕,而他也是一样的。
昨晚他一直手折腾她到后半夜,他才放过她。她轻轻拿开他的手臂,在没吵醒他的情况下,轻手轻脚的下床。眼角余光瞥到垃圾桶里几只小雨衣,她脸颊滚烫,连忙拿起浴袍,匆匆进了浴室。
浴室的洗手台前,贺雪生看着身上暧昧的吻痕,想到他昨晚的勇猛,不管她怎么哀求,就是不肯放过她,她俏脸羞红一片。
她怔怔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随即想起了小雨衣,最近他们之间的欢爱,他似乎都在避孕。他那么想要孩子,为什么突然自觉的避起孕来了?
贺雪生想不通,也不愿意多想,她拧开水龙头,接了水往脸上扑去,冰冷的水珠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连忙将水龙头拧向热水开关。
洗了脸出来,她换上衣服,沈存希还没有醒,她径直走出主卧室下楼。
楼下正在播放早间新闻,她走进客厅,看到65寸LED电视屏幕上,正是桐城本地的早间新闻。有一条新闻,正是关于警局前任局长的,女主播的声音慷慨激昂,表达了谴责。
贺雪生站在电视机前,电视机里传来女主播的声音,“警局前任局长因行贿受贿落马,于今日正式开庭,他本人已经供述了一部分罪状,承认自己曾因职务之便,收受贿赂,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他自称是咎由自取,称对不起国家对不起D的栽培。”
贺雪生看着那位肥头大耳的前任局长被警察带出来,双手还戴着手铐,他躲避着记者的镜头,羞愧得无地自容。
突然,他朝镜头看来,眼神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悲凉,他突然张嘴,无声说了句什么,随即被警察推上了车。
贺雪生瞳孔微缩,她连忙拿起遥控板,重新倒回到刚才的片段,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唇形,他到底想说什么?
沈晏白从楼上下来,拖鞋踢踢踏踏的,看见贺雪生已经起床,他显得非常惊讶,“花生,你好早。”
贺雪生一直在研究那人的唇形,急得满头大汗,看完又倒回去再看。
沈晏白来到她身边,见她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上的丑男人,却舍不得看他一眼,他心里吃味,道:“这么丑的男人,你看他干嘛,别弄脏了眼睛。”
他的潜在意思是,快看我吧,快看我吧,我长这么帅,才能让眼睛健康。
贺雪生没理他,研究了半天,倒回了十几次,她终于琢磨出来,这个前任局长想要说什么,她轻声念出来,“想知道七年前爆炸的真相,来找我。”
沈晏白一头雾水,“花生,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看这个丑男人看得走火入魔了?”
贺雪生全身都软了下来,她脸色苍白,踉跄着倒退了几步,远离了电视屏幕,七年前爆炸的真相,他知道真相是什么?
她咬着下唇,牙齿陷进唇瓣里,她连忙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韩美昕,现在刚到七点,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宋依诺?”
贺雪生一怔,没想到接电话的会是薄慕年,她抬腕看表,这个点薄慕年能拿到美昕的手机,这说明了什么?她来不及细想,连忙道:“我找美昕。”
那端传来韩美昕气急败坏的声音,“薄慕年,我说过不准接我电话,你听不懂么?”
薄慕年邪气的挑眉,“怕让你老相好知道我在你家?”
“……”韩美昕不想应付他,直接拿走手机,向客厅方向走去,“依诺,这么早找我有事?”
贺雪生还有点转换不过来,下意识问道:“薄慕年在你家?”
那端沉默了一瞬,她压低声音道:“小周周的情况不太妙。”
贺雪生明白了,是因为小周周,他们不得不重新扮演一对恩爱夫妻。她心里叹息,在这世上,只有孩子才能让女人妥协。
“哦,美昕,你打算委屈自己么?”这不是一时的办法,有可能会变成一辈子的负担,她不愿意看见美昕为了孩子,而让自己委曲求全,除非她是真的爱薄慕年。
“依诺,我能为小周周做的,也许就只有这样了。对了,你打电话给我有事吗?”韩美昕听到薄慕年的脚步声,她岔开话题。
“是有一件事。”贺雪生将早上看到新闻的事告诉美昕,让她帮她查查这场官司几点开庭,她想去现场。
韩美昕应承下来,“我查到了给你电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