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存希坐在病床上,召开视讯会议,不知道是不是与贺雪生那通电话的关系,他心情非常好,就连站在旁边侍候的严城都感觉到了。
两个小时的视讯会议结束后,严城将水杯递过去,调侃道:“沈总,看来什么药都不管用,还是沈太一通电话最管用,保管让你服服帖帖的。”
沈存希抬眸睨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的?”
“沈总,我可不敢拍你马屁,不过说真的,沈太对你还是挺关心的,我昨天打电话给她,她嘴里说着不来,结果还是来了,沈总,要不你出院后,就主动出击,你们早日复合,我也跟着沾沾光。”严城笑嬉嬉道。
沈存希捧着水杯喝了口水,眉目有些深沉。
严城看不太懂,他继续道:“对了,昨晚沈太问了我一个问题,我觉得她的表情挺奇怪的,她问我你离开桐城后,是不是一次也没有回来过。”
沈存希抬头望着他,“她怎么会问你这样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沈总,你有没有觉得沈太和七年前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她有很多很多的心事。”严城没敢说昨晚还和连清雨撞上的事。
沈存希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杯沿,他知道依诺藏着很多很多的心事,那些心事只怕连贺家人都未必知道,她向来是个心重的人,心里有事也不肯说出来,总喜欢藏在心里。
将近七年了,她这性格还是没改,还是喜欢为难自己。
“你们还说了些什么?”
“没有了。”
“我知道了。”沈存希点了点头,他放下杯子,翻开文件看起来。严城站在旁边,看着他没什么反应的样子,他心里着急,可是又不能多说。
恰在此时,病房门被人敲响了,两人抬头望去,就见薄慕年推门进来,沈存希合上文件,准备下床,“你怎么来了?”
薄慕年制止了他的动作,“你还病着,别乱动,我听说你昨天昏倒在酒店大堂,有没有做全身检查,这年头什么心脏病癌症的机率实在太高,一不小心就检查个癌症出来。到时候找回了老婆,没命陪她白头到老,看你悔不悔?”
沈存希瞅了严城一眼,回头望着薄慕年,他笑道:“你是特地来损我的?”
“特地来探病的。”薄慕年拉了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责备他,“你别看严城,他对你算是忠心耿耿了,我还听说你最近吃安眠药吃得量很大,还是失眠,你到底要不要你这条小命了?”
沈存希又瞧了严城一眼,严城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他连忙道:“这话不是我说的,准是老王说的,老王听兰姨说你床头全是安眠药瓶,我们才知道你失眠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出息?为个女人七年不回桐城,如今她还活着,你就上啊,瞎失眠个什么劲儿?”薄慕年恨铁不成钢道。
沈存希斜睨了他一眼,说:“老大,你说得这么起劲,我怎么也没见你把韩美昕搞定?”
薄慕年瞪着他,“你这是埋汰起我来了?”
“不敢!”沈存希那表情可不像是不敢的样子,有些人的感情,看着就差那么一点推力,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那一步走得有多艰难。
薄慕年也清楚这个道理,否则他和韩美昕这样不清不楚了七年,连女儿都有了,也没能在一起。
严城见状,悄悄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