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自打在杨瀚那受了刺激,泡妞的水平似乎突飞猛进了。
原来她是一对一地解决目标,现在貌似要发展成大范围杀伤性武器了。
此时,她那娟净的不染纤尘的风采,恐怕不只女人,就算男人看了,也要为之心折。
不过,太监不是女人,却也已经不算男人。
所以,二狗子就没有为她心折。
二狗子幽灵似地出现了,后边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太监。
二狗子沉着脸色道:“千寻公公,大王唤你去!”
千寻没有理会二狗子,她正垂眸凝视着掌心的红叶。
素掌如玉,红叶如火,树下,一人独坐,仿佛一枝幽昙白莲,卓然不群,那出尘的气质,让周围的女孩儿都有些迷醉了。
二狗子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呶了呶嘴巴,两个膀大腰圆的太监便要迈步上前。
可就在此时,木下千寻冉冉起身了,淡淡地、矜持地向众少女微微颔首,在她们幽幽发亮的目光中飘然而去,大袖翻卷间,已然负在身后,掌中那片红叶,飘然落地,追随着她轻盈的步伐。
那一幕,好美!
把如诗的少女情怀映衬到了一个高潮,有的少女已经感觉到自己心头的小鹿怦怦地乱跳了。
二狗子带着两个太监,把木下千寻押到了杨瀚的寝宫。
杨瀚,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只穿着小衣,奄奄一息地躺在榻上。
木下千寻见了,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开心地问道:“你要死了么?”
杨瀚看了眼木下千寻身后,有气无力地挥挥手,二狗子就领着两个太监退了出去。
杨瀚道:“上一次,你行刺寡人,寡人大度,放过了你。我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千寻道:“你说,我要是再犯,就把我关进后山那座石窟,叫我与蛇虫蚁兽作伴,永远不放出来。不出十年,就叫我变成一个野人。”
千寻傲然扬起了下巴:“幼稚!你真以为,这能恐吓到我吗?你以为,那是一件可以叫我原谅你的事吗?”
千寻瞪向杨瀚,眼神犀利起来,脸蛋儿因为激动,泛起一抹潮红。她紧紧地攥着一对小拳头,激动的簌簌发抖:“男儿可杀不可辱!我忍辱偷生,卧薪尝胆,就是为了今天!”
杨瀚一脸无奈,有气无力地道:“我说过了,那是一场误会,我怎么知道会是……我知道自己理亏,我道过歉了啊……”
“道歉就够了吗?耻辱,唯有血来洗清!我是在为我一个男人的尊严而战啊混蛋!”
千寻扑到杨瀚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道:“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唇舌,才打听到这种毒药的存在?你知道,我跟着她们下了多少趟麦田,才在附近发现了这种毒药?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周折,才把它下在你喝的汤里?”
千寻开心地笑起来,眼泪却随着她的笑簌簌落下:“江虹姐姐说,这毒,叫‘斩关夺门,一泄销魂!’,没得治!正合给你这无耻恶人服用!我知道,我杀了你,我也活不了!我才不怕!”
千寻一抬头,看到杨瀚床头挂着的一口短刀,一伸手,便把刀拔了出来,抵在自己肚子上,想了想,又换到胸口,迟疑了一下,又横在颈上。
这才大义凛然地道:“朕好歹也曾是一国之君,是不会受那些阉人凌辱而死的!朕要自裁,杨瀚,你就受尽折磨而死吧,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杨瀚虽然虚弱,对付一个不会武的女孩子却是轻而易举。
他只一抬手,在千寻肘弯处撞了一下不,千寻的胳膊就嗖地麻了一下,然后刀就被杨瀚夺走了。
“还给我……”
千寻一个饿狗扑食,扑到杨瀚身上抢刀。
杨瀚气极,一甩手把刀钉在了床顶雕栏上,手臂顺势一压,就像张牙舞爪的小猫儿似的千寻连手臂带脑袋夹在了自己腋下,抡开巴掌照着她的屁股就抽。
这位皇帝那么瘦削的肩和腰,臀部倒是丰隆结实的很,杨瀚手都抽麻了。
杨瀚也是肩膀上搭炉灶,恼火的很。
他怒不可遏,大骂道:“你男人个屁啊!这是什么狗屎道理!啪!啪!啪!啪!你居然给我下巴豆!啪!啪!啪!啪!还斩关夺门,一泄……”
杨瀚突然不说话了,箍住千寻的手臂却突然更用力起来,千寻被他勒得喘不上气来,迷迷糊糊地只是想:“他又打我屁股!男儿可杀不可辱!我要死了,报不了仇了,嗯……他也要死了……”
这时杨瀚却突然放开了她,脸色苍白,额头冒汗,面皮子紧紧地绷着,指着千寻道:“你给我滚出去,你等我回来再找你算帐!”
杨瀚用力一掀被子,连千寻也掀了出去,杨瀚腾地一下下了地,也不穿鞋,光着脚,并着大腿,迈着比瀛州人还要小的小碎步,嗖嗖嗖地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