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话说出来,太丢脸了,他还是默默藏在心里吧。
傅玉昭若有所思,听他说了一些他小时候的趣事,终于问出了心里一直深藏的问题。
“夫君,你身上这毒,到底是怎么来的?”
谢昀眸中闪过一丝痛楚,狠厉,把头微微偏过去,紧抿薄唇。
傅玉昭惊觉,难道戳到了他什么伤心事?
她便想插科打诨地把话题揭过,不再提起。
“夫君不想说可以不说的,我就是单纯有些好奇。。。。。。”
“没有不能说的。”谢昀轻轻抬手,揉了一下她发顶,顺着发丝,将手轻搭在她的肩上。
“我身上的毒,是父皇下的。”
“那会儿我大概还未满周岁。”
他的话音刚落,像一颗巨石砸落湖里,激起千层的波浪。
傅玉昭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她只知道谢昀不受宠,却万万没想到当今圣上要置他于死地。
而且还是在他还是婴儿的时候,便对他起了杀意。
她嘴唇嚅嚅:“为什么。。。。。。”
片刻,她听到耳边轻笑一声,“没什么的,都过去了。这件事情太复杂了,我以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现在换他来哄她了。
那些不堪、灰暗的过去,已经被他慢慢遗忘。
他现在只想握紧身边的人,珍惜当下。
傅玉昭“嗯”了一声,声音里有些沉闷,心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了。
很多书里没有的内容,她也无法得知。
更别说怎么提前帮他避险。
也许,他的结局的惨死,不仅仅是因为中了埋伏的原因。
她得想个法子,好好帮他躲过这些灾难。
谢昀感到身边的气氛的低沉,故意惊呼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傅玉昭果然担忧地看了过来。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好像又扯到伤口了。”
傅玉昭连忙小心地扶他躺下,叮嘱道:“现下你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将身子养好,嗯?”
谢昀点头,怕她看不到,又应了声“好”。
她贴心地将被子理好,轻捻被角。见他面色无虞才准备放心离去,才一转身,小拇指的指尖被轻轻勾住。
她转头看向床上的人,他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着。”
“好。”她灿然一笑,“你可要,说话算话。”
*
过了快小半个月,李神医还是每日来给谢昀诊三次脉。
他捋捋下巴的胡须,欣慰道:“毒素差不多都解了,余下的几丝不用在意。等日后时间长了,也会自然而然地背排出体外,不用再担心了。”
谢昀真心实意地道谢:“这段时日,有劳您了。”
“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客气。”他抬头看了看坐在桌上等候的傅玉昭,小声地在他耳边揶揄:“现在毒差不多都解了,也可以准备生个胖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