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共有有三场,每场考三天。
所有饮食、出恭等都只能在一个小小的隔板间里进行。待全部场目考完后,才可以走出考场。
很多考生的心态不稳,常常过个一两天,便会有晕厥的考生被抬出,痛失这次春闱资格。
故而不少家里尚且富裕的人,都会备上一些人参,在最后的阶段含上几片,确保自己能熬过这场考试。
傅玉昭也听闻过一二关于古代科举的事迹。
她早早地便吩咐小乐将上好的参片送给严青松,为的便是今天这一日。
日后他若高中,希望会承她这一份情。
考场内的学子焦急地答题,考场外的诸多人,也心系着此次考试。
少倾,三皇子便收到了情报。
他仰天长笑。
一个岑绍元死了又怎么样。
这不是刚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吗?
他对着身旁的小厮吩咐道:“备马!”
这回,他捏着范文山这么一个把柄,还愁此人不为他用?吞下去的那些银子,最后还不都得是会成为他的?!
三皇子的谋士在旁边进言:“殿下,不如我们趁此机会以此拿捏那范大人,让我们的人在春闱中取得好名次。”
“可。”三皇子点头应允,过了片刻,又徐徐道:“另外,再让人把他那个侄子抓住,好好吓唬一番。刚好,最近银子消耗太大。”
说罢,他勾起唇角,幽幽地笑了。
刚刚的小厮也躬身前来禀报:“殿下,马匹已经备好了。”
“走。”
三皇子手一挥,带着他的贴身侍卫去了礼部尚书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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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小厮见到来人,忙不迭地将人先引进府里:“殿下稍坐片刻,我家大人约莫马上就会回来了。”
三皇子从容坐下,拿起茶盏吹了一口,悠然地等候着。
只消片刻,范大人便步履匆匆而来。
“不知三殿下今日来访,有所怠慢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三皇子笑了一声,抿了一口,将茶盏重重搁下,道:“范大人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殿下这是何意?”
“范大人的侄子,叫什么来着?”他转头询问自己的侍卫,末了又说道:“范翰。是这名吧?”
范文山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他何意,耐着性子回答:“范翰确实是下官的一位远房子侄。”
“他还真不愧是翰林学子啊,竟能在数月前公然售卖此次考题,还全部押中。此等人才,不如由本王引荐给父皇,早早封个一官半职,范大人你看如何?”
范文山吸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盯着三皇子,嘴唇翕动几次,都未能说出话来。
“范大人意下如何?”
范文山急急跪下,磕了几个响头:“臣愚昧,求殿下给臣指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