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布索姆决定要学习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再到约定学习的时间、离开斯内普的办公室,只用了短短五分钟不到。
斯内普目送她走出办公室,又盯着合上的办公室门出神了一会儿,才起身走到办公桌后。怀表被他从口袋里拿出、放到桌上,那双黑色的龙皮手套也与它并排放在一起。
被布索姆在校医院质问后的那晚,他跟邓布利多教授谈了很多。
……
“她知道预言,把一切都想明白了,这下你满意了。”斯内普双拳砸在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桌上,语气悲凉。
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歇斯底里地质问邓布利多教授到底要做什么,但这不仅没用,还会让他在邓布利多教授的眼中几近可笑。
正如当年那个冰冷且荒芜的山顶上,在他和盘托出自己的所作所为,并央求邓布利多教授保护波特一家的时候一样。
他不想再从邓布利多教授的眼里看到那份蔑视了。
“抱歉,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教授摘下眼镜,疲惫的眼睛将斯内普的一切收入眼底,“她说了些什么,告诉我好吗?”
“告诉你,然后呢?继续进行新的计划?”斯内普后退几步,让自己跟邓布利多教授之间的距离不要这样近,以至于邓布利多教授眼中毫不掩饰的审视与算计都被他看清了。
他还是把布索姆的每一句话都转述给了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教授听完,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聪明的孩子。”
“现在不是你夸奖她的时候!”斯内普深呼吸,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悲痛与怒火并存,一下下地撞击于心脏的壁垒,痛得他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他问邓布利多教授接下来要做什么,要对布索姆做什么,但邓布利多教授只是静静地看了看他胸口的位置,笑而不语。
斯内普下意识捂住藏在那里的那只怀表。
邓布利多教授就了悟地笑了一声:“我要你们一起保护哈利,就跟她猜到的那样。”
“不!”
“你不保护哈利了?这是你早就答应我的。”邓布利多教授站起来,缓缓走近斯内普,而斯内普在他走近的同时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地后背抵在墙上。
斯内普咬牙:“只要我一个人就够了,不需要她!”
“你能保证?”邓布利多教授停在斯内普三步之外,明明已经摘下了眼镜,可斯内普还是看到了冷锐的光芒。
一如他镜面上反射的冰冷。
“我能保证。”斯内普用坚实的墙壁支撑自己的站立,确保自己的脊背笔挺,“如果一定需要人来保护波特,我一个就够了。”
邓布利多教授得到他的保证,微微颔首,重新走回办公桌后坐下。他在那晚最后对斯内普说了一句话:“既然你这样说,那么就你一个人吧,必要的时候付出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