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莹早就看到我了,也看到我脸上被打的五个印子,她似琢磨了一下司空皋,声音略带惊讶:“王妃,您这脸是怎么了?怎么就伤到了呢?”
声音不大不小,所有人都能听见,司空皋眼神又过来了,他刚刚已经看到过了,这次他停留在我的脸上停留的蛮久的。
司空炎眼神跟粘到屋子里似的,对白千莹的话也是产生的反应,直接扭头就道:“贵妃娘娘有所不知,都是这个贱妇,如果不是这个贱妇……梦晴断然不会变成这样!”
白千莹脸色微变,特别小心的看着司空皋脸色的变化,司空皋也是在司空炎说出那一声贱妇的时候,眉头微蹙了一下,除此之外神色未多变。
白千莹皱眉道:“王妃是一品王妃,王爷是拿到了证据?蓝姑娘是王妃伤害的?不是说……那夜行衣湿漉漉的吗?王妃一个娇弱的女子也不像会游水的样子,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司空炎言辞灼灼,跟铁板钉钉似的:“夜行衣在亭台榭外面的河岸上找到,除了她还能是谁?这个女人极其善于伪装,你们不要被她柔弱的外表给骗了。”
司空炎说话特有的恭敬,都被愤怒代替的消失的一干二净,白千莹闻言,直接看向司空皋,吞吐的问道:“皇上,这……”
司空皋垂下眼帘看向司空炎:“朕长了一双眼睛,什么样的人柔弱,什么样的人不柔弱,朕瞧得仔细,王弟这样提醒,真是劳烦了!”
司空炎神色一禀:“皇上臣弟……”
司空皋手微抬,制止了他的话:“王弟已经有了证据吗?”
司空皋这一句话抵千万句,他似在说,如果有证据,就把证据拿出来,证据确凿才不能伤及无辜。
司空炎一凝语,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膝盖是实打实的磕在地上,不是委屈的眼泪,是膝盖磕在地上疼出来的眼泪。
把头磕在地上惨淡的一笑:“皇上,贵妃娘娘,妾身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妾身刚起床,王爷就带人闯入,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妾身。说什么蓝姑娘受了伤,王爷直接认定是妾身所为,妾身一个小女子,亭台榭到岸边不走走廊,距离也是惊人,臣妾根本就不会游水,怎么可能过得去?”
声音带了无尽的委屈,打的脸红彤彤的直接晾晒给他们看,白千莹那眼中泛着心疼,那样子仿佛感同身受一般。
司空皋目光落在司空炎身上:“王弟,朕不知道这皇宫中的,王弟何时能直接带着人到处乱闯了?这蓝姑娘,也是皇宫中的人,王弟这莫名其妙的关心不觉得不妥吗?”
司空炎一下子也跟着跪在地上,抱拳道:“启禀皇上,只要看看她到底会不会游水,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我会不会游水?
事到如今,我就算会游水,我也会装作不会游水,这种蠢方法,他也会用?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司空皋眼中闪过兴味:“王弟你的意思,只要王妃会水,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了!”
“臣弟拿性命担保,这件事情,绝对是跟她逃脱不了任何关系!”司空炎手指着我。
司空炎是司空皋一母同生的弟弟,上面还有太后压着,性命担保,我要他的命,司空皋也不会给呀。
蓝梦晴怎么还不去死只是昏迷不醒,早死早好,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司空皋将我的神色尽收眼底,看着司空炎又问了一遍:“你打算怎么来让她会水?”
司空炎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招来两个侍卫,直接拿绳子绑住我的腰,回着司空皋:“方法很简单,把她扔到水里面,人的本能是求生,想要求生了,她就会使出浑身的力气!”
猪都比他聪明。
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凄然:“好一个嘉荣皇上,好一个颖川亲王,你们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单凭一个夜行衣,就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本宫身上!”
“早知如此你们搜本宫住处的时候,直接栽脏陷害本宫岂不是百口莫辩?本宫出嫁到嘉荣,这日子还没有半个月,就出现了这么多的事情!”
“颖川亲王为了一个女子,让本宫成为广陵城的笑话,本宫忍了,本宫因为这个女子,受尽苦头本宫也忍了。现在这个女子进了皇宫,成为皇上的女人,受到了伤害,颖川亲王僭越还为了这个女人出气,为皇上的女人出气,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嘉荣皇室中人!”
司空皋眼眸的颜色寒了起来,我以一种破釜沉舟,誓死抵抗的情绪说的。
司空炎可能觉得我拆穿了他的老底,眼明手快的对着我的脸又来了一把掌,果然出来了,混的都是要还的,我曾经也是这样打他心爱的女人,现在他都还给我了。
打完之后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女人信口雌黄,竭力狡辩,皇上眼睛雪亮的,岂能让你这个凶手给逃脱了!”
骂我还拐着弯夸着司空皋,真是有本事的人。
都说人家将死,其言也善,像我这种不想死的人,言语也是很善良的,就算被他打的嘴角出血,我直接对着他的脸唾弃了一声:“本宫是凶手?你没有证据,单凭一个夜行衣,现在准备把本宫怎么着?扔进池塘里,屈打成招!”
司空炎脸色铁青,用手抹了一把脸颊,司空皋看着我的眼神,越发深沉起来,希望我这种被逼急了狗急跳墙的样子,让他感觉到厌恶。
我可不想在他心目中留下什么好印象,这个地方是没法待了,我现在想赶紧走越远越好。
司空皋没有说话,司空炎大手一挥,我直接被押走了,直接把我压到水池边,看着水池挺清的,关键还是有鱼在里面畅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