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得手,去哀求若花夫人:“若花夫人,求求你向父王求情,我哥哥根本就经不起长途跋涉,求您了,让我去吧!”
若花夫人心潮彭拜,语调高扬:“小可怜啊,就算你的母亲来求本夫人,本夫人也不愿意让你去享福,让你的哥哥留在北魏,成为本夫人的死对头,身在皇宫,你是知道的,男儿总是觊觎皇位,本夫人胆小的很,害怕的很!”
我涕泪交加,不住的给她磕头:“若花夫人,我求您,求您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恨我的母亲,自从她得宠之后,所有的恨都迸裂了,目的就是让我的母亲生不如死。
若花夫人笑声越发得意,直到祈尘白虚弱的声音,响起,若花夫人才止住了笑声。
祈尘白穿了一袭白衣,低咳得走过来,扶起我,把外袍脱了披在我的身上:“九儿,不要求她!哥哥去大夏也许是塞翁失马呢!”
他的手冰凉,我急忙把他脱下的外袍还给他:“我没事的,等一下父王出来,我在求求他,你就可以不用去大夏了!”
祈尘白身体很赢弱,脸色常年带着不正常的白,母亲说,他这是从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从出生一直都拿药吊着!
祈尘白一个还手就着我的手,把外袍扣在我的身上,冰凉的手,握着我的双手:“不用去求他,他是一国之君,一国之君一言九鼎,求也没有用!不要自寻烦恼!跟我回去!”
他的容貌俊美,赢弱苍白,就算凶起来,也会带我带着一抹温柔,在北魏他官拜太尉之职,父王一直拿他的命在燃烧。
“还是八皇子懂得大局!”若花夫人笑得好不快意:“木已成舟,谁说也不顶用,安静的接受,对谁都好!”
“多谢若花夫人的好意!”祈尘白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不让我有任何挣脱的可能,对若花夫人道:“多亏了若花夫人鼎力而言,尘白恭祝若花夫人早日诞下皇子,早日诞下公主,好好享受这天伦之乐!”
若花夫人眼神一下,冷厉起来:“不劳八皇子操心,八皇子,好好操心自己吧,好好操心操心如何去大夏伺候大夏皇上吧!”
祈尘白拉着我便走,若花夫人站在高阶之上,狠狠的唾弃着我和他:“什么个玩意儿,本夫人看你们嚣张到几何?”
祈尘白是拿话在伤若花夫人,他的意思是在说,等她诞下了皇子和公主,命运不会比我们好到哪里去,这北魏的公主皇子,只要父王需要,都可以被舍弃。
祈尘白走的急了,就会喘,就会咳,一咳嗽,他苍白的脸,就会带着绯红。
“接着你就别回母亲那里了,跟我出宫,手破了,母亲会担忧!”
哭得像个花脸猫一样,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哥哥,你就不害怕吗?你可能会死在路上!”
祈尘白眼眸漆黑:“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纵然我做了太尉一职,北魏已经腐朽,根本就经不起大夏大军入侵!”
“可是也不能……”
祈尘白直接打断我的话:“九儿,你是一个勇敢的孩子,哥哥会保护你!哥哥会和父王谈条件,让你嫁一个平凡人,远离朝局,远离皇宫!”
“我不需要!”我直接拒绝他对我的好意:“大月氏已经没有多少人,如果你再死了,母亲就没有任何依靠了!”
祈尘白微微一笑,:“真是瞎操心,蛮荒十六国本来就乱的要命,大国吃小国,小国吃部落,死了才是真正的解脱,享福了呢!”
“可……”
他拉着我便走,便没有什么可是……
没有去我母亲那里,直接跟他回了他的府邸,雪越下越大,整个天下仿佛都变白了。
我的手脚也生起了冻疮,青紫肿成跟馒头似的……
本以为冬日里,哥哥会在十日后,去大夏,大夏那边出其不意的攻打北魏。
北魏军队本就形同虚设,大夏国主慕容彻长驱直入,用了半个月,攻到了北魏的京城,身为北魏的太尉,就算没有实权的太尉,哥哥也奋力抵抗。
身体赢弱的一身盔甲,穿在他身上,都觉得空落落的,腐朽的国,纵使他顽强抵抗,鼓舞士气,终究不敌大夏皇上慕容彻!
京城沦陷,大夏军队进城烧杀抢掠,就像一个强盗一样,见到女子,好看的女子,都会掳走,一时之间,北魏京城凄凉绝望笼罩着。
慕容彻骑着高头大马,直接闯入皇宫,父王瑟瑟发抖搂着若花夫人,若花夫人倒是镇静,不断的安慰着父王!
看着父王老态的样子,埋首在一个女人怀里,真是令人恶心,哥哥受伤,苍白的脸上溅上新血,让他俊美的脸多了一分阴柔惊艳。
他像一棵松,像一颗百折不挠的竹,站在我和母亲的前面,把我和母亲挡在身后,在看我其他哥哥和弟弟姐妹们,他们相互依偎,瑟瑟发抖。
慕容彻穿着一身黑色的盔甲,手持着一柄刀,带着他的大将们,踏入皇宫,进入内殿。
北魏皇室是鲜卑族,自古以来,鲜卑族以俊男美女闻名于世,曾经,各个国家以抓到一个鲜卑皇室为荣,因为鲜卑族人的容貌可以让他们锦上添光,可以让他们虚荣心得到巨大的满足。
慕容彻满眼阴戾,全身散发着血腥味,气场犹如一把出鞘的刀子闪着寒芒,随时随地就可以把人给一劈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