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犹如眼花一般,看见姜了咽喉之处,出现了吞咽……
狠狠的眨了一下眼睛,男人离开了姜了的唇瓣,轻啄了姜了的唇,流在姜了脖子上的鲜血,一下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是什么人?”我斥责道:“把她还给朕!”
男人猛然一抬眸,犹如兽瞳般的眼睛向我摄来,他声音冰冷,跟刚刚说来接姜了判若两人,刚刚是柔情似水温和缱绻,现在是犹如千年寒冰,黑暗地狱,他说:“千年来,她从来都是我的!你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等着吧,你所在乎的江山帝位,终将会被覆灭!”
“她是我的!”我像一个幼齿的孩子,被抢了心爱东西的孩子一样,对男人大吼:“她从来都是我的,你是谁,凭什么说她是你的?”
男人眸子一眯,“记住了,我叫楚影你亦可以叫我箫苏,你的万里江山,是我要的!”
他说完抱着姜了转身就走,我却被无形之中一股强大的气给掷倒在地,雨水便淋湿了我的全身,雨水黏住了我的全身,让我从地上爬不起来。
举手去抓,姜了长长的红色裙摆,随着暴风骤雨飘荡,楚影抬脚离开,大声的命令着侍卫,待卫听不见我说的话,时间恍若静止。
雨珠如静了下来,一滴一滴落下,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姜了……把她还给我!”
我的叫喊声在雨中蔓延开来,谁也听不见,天上的闷雷轰轰作响,楚影就如他来的时候一样,天空仿佛撕裂出一道口子,闪电犹如金龙游走漫步在空中找寻什么!
待楚影走到他来时的地方,一道犹如白昼的闪电劈下,楚影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消失在闪电之内。
霎那之间,侍卫像缓过来神一样,就连我身边的喜乐也惊惧来扶我,“皇上,您怎么摔倒在地?殿下呢?”
我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向楚影消失的地方奔去,空空如也的宫墙边什么也没有……就连闪电劈过的地方也一如从前一样,没有任何异处。
喜乐再一次问我,“皇上,殿下,你把她放在棺椁里了吗?”
雨水打湿着他的脸,他带着小心翼翼,带着无尽的惶恐……
我的视线看向棺椁,点了点头欺骗喜乐,顺便欺骗自己:“朕把她放在棺椁里了,走吧!莫要耽误了吉时!”
刚刚仿佛庄周一梦,就我一个人知道我看见了楚影,就我一个人知道姜了被人抱走了,消失不见了。
皇陵之中,进了一个空棺,姜了在这世界上消失不见了,我连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关桑白死了引起关将军和关老将军的不满,我直接想除掉他们没来得及下命令,边关来报,西凉入侵恒裕关,南疆入侵云城三州,北齐入侵紫荆关。
三国同仇敌忾,要共同瓜分姜国。
我直接派了关将军和关老将军去抵抗西凉,风陵渡被我重新派回云城三州,紫荆关失守,北齐长驱直入……
我坐在高高的帝位上,喜乐手中拿着一本医书和一个锦盒,上前禀道:“启禀皇上,麦穗在挽心宛收拾殿下的看过的医书,以及先太后物件时,发现了这两个物件。奴才见之,特地来送给皇上!”
三国夹攻,我根本就没有胜算,我现在要做的只是在等待,等待死亡,等待他们打到姜国京城,把我五马分尸……
我费尽心思拥有的一切,正如那个楚影所说的,一切将会颠覆,他在为姜了报仇,然而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连他是姜了的谁都不知道!
姜了从来没有告诉我,她身边会有这号人,我也从来不知道姜了何时认识了这么一个仿佛野兽一般的男人。
我微微一招手,喜乐把锦盒奉上,我瞧着锦盒,甚是眼熟,恍惚之间,母妃一直在说,“翊生,母妃屋子里有一个漂亮的锦盒,你把它找出来,里面有漂亮的东西。”
我一直没有把母妃的话放在心里,我一直在想,再漂亮的东西,它能抵得过皇位吗?它能抵得过江山万里吗?
打开锦盒一看,锦盒里是一个黑色的密码筒,密码筒做工精细,我翻来覆去的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修命的运之法,一下子我坐直了身体。
锦盒里面还有一封信,我急忙摊开信笺,信笺上写着,大漠深处,有城名为奉天,七国之乱,公子长洵……
殿下跨越千年而来,只为寻找公子洵走过的路……
殿下是谁?谁跨越千年而来?
我一把捞过喜乐手中的书,迅速的翻看起来,上面写着沙漠有泉,名为不老……
饮下此泉水,可以活到八十乃至二百余岁犹如二十几岁的模样,难道姜了来自沙漠深处的奉天?
不对……她的母妃是已故皇后临则柔,怎可能来自沙漠深处?
再一次看信笺的时候,信笺上边角上,是火铁烫印,一个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