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无术不代表我不掌握四国的动态,尤其对于楚羌青让我照顾的女子,我早已把她查的一清二楚。
北齐皇上是喜欢她的,北齐皇上却放不了自己心爱的皇位,我在心里问自己,如果是我自己,不……这个问题不用问我,我从来对皇位都没有任何兴趣。
能让她展开笑颜的,大抵只有姜国大皇子姜翊生了,那个心智近妖的少年郎。
就算感觉抓不住她,她离我远去,我还是想贴近她的温度,不过她真是纵容姜翊生,姜翊生夜微寒脸,她就急忙求饶。
一个不足十岁的孩童,看她的眼神却犹如一个大人一般,要把她紧紧禁锢在自己身边的错觉。
我一度以为自己眼神产生了错觉,我发现没有,只要我调戏于她,姜翊生就会浑身长满刺,最有趣的事,姜翊生也知道西凉大司徒,也知道西凉大司徒现在不在西凉,他甚至知道西凉大司徒是谁?真是令我太惊奇了。
姜翊生叫她的名字,我惊喜万状的问道,“南疆皇后,原来你叫姜了啊,姜了,僵了,盛明了了?不甚了了的了了!”
可是我猜的都不对,她叫姜了,姜翊生叫一翊生,她的名字是叫了了一生,落尽其繁的了了!她冷漠的眼中只有看见姜翊生才会闪过温情。
就算我对命格对星术,对楚家的算命之法不懂,我也看出她这一辈子要和这个叫姜翊生的孩子纠缠不清。
当我直接说出,她和姜翊生是了了一生时,那个冰冷阴沉的少年郎,却是笑了……
我试探他,知不知道楚羌青是西凉大司徒,他很聪明,丢给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的名字叫终乱唯恐天下不乱,终瑞书时常还夸我:“这到底是谁给你起的名字啊,简直太贴切了,就是你现在性格的写照啊,唯恐天下不乱,没事惹是生非,还喜欢看戏!”
每次这样一夸,我都停顿了好久才说:“不知道啊。不知道谁这么有眼光,给我取了一个这么好的名字,很显然终子洆这个名字很差劲,没有终乱来的威武雄壮,来的唯恐天下不乱!”
我有了这个名字,自然要做出跟这个名字一样的事情,乱嘛,那就搅得各国君主个个心情不爽,他们心情不爽,我就心情爽了。
听说南霁云喜欢姜国公主姜颐和,姜颐和喜欢北齐皇上齐惊慕,姜了看他们的眼神,眼底隐藏着一抹嘲弄。
她比谁活的都理智,她想让他们死,看到她一个人孤立无援,心中就没由来的带着一抹愤怒。
大手一挥,南霁云不是喜欢姜颐和,姜颐和喜欢齐惊慕嘛,那就叫他们在一个院子里,互相掐着狗咬狗好了。
齐惊慕的到来我并不感到吃惊,南霁云这里有我并吞北齐,齐惊慕那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自然不会让我和他达成协议,来到河塞口,不过和姜国大皇子一起来,让我着实吃惊。
帝王家出门,还带着美人,还带着有身孕的美人,我后宫那些美人,身段妖娆,齐惊慕妃嫔齐幽儿说她怀有身孕的时候,我看着可真是不像。
倒是把姜颐和惹得妒意连连,恨不得把她给撕了,女人的妒忌很可怕,女人爱一个人想毁掉一个人也很可怕。
同样的,男人的妒忌也很可怕,我很喜欢姜了看着南霁云他们争斗的样子,也很喜欢唯恐天下不乱,把她拉入战场之中…
时过径年之后,回想此景,觉得自己真是可笑至极,我当初应该把欺负她的人通通给杀了才是。
我触碰不了的人,我这辈子奢求不到的人,就这样被他们伤害着,就这样被他们伤害的遍体鳞伤。
纵然我不是一开始就在皇室长大的,我也知道皇室中人,八岁不可同屋而居,姜翊生却是光明正大的霸占她的床侧。
我坐在院墙之上,对她的窗户喝着妃子笑,楚羌青站在我的身侧问我:“怎么样?她是不是一个好姑娘?是不是比你那一后宫的美人都要强?”
白衣胜雪,一如从前,摇着折扇,晃如嫡仙,我昂头望着楚羌青:“那你倒是把她身上的情蛊解掉,难道你想让我在洞房花烛夜,听到她痛苦挣扎的声音?大司徒可真是会说笑了!”
楚羌青再三确定的问我:“你是愿意了吗?你若愿意,我会想尽办法解决她体内的情蛊!”
我一下子倒在院墙上,手拿着妃子笑:“你把她体内的情蛊解决了再说,解决不了,都是空话啊!”
楚羌青说:“一言为定。”
觉得我像一个黑暗里的老鼠,在窥探着姜翊生和她,她对姜翊生可真算得上是无条件的信任,无论姜翊生做什么说什么,她的目光一直随着他,她的眼中一直印着他的影子。
楚羌青做事情就像画一个圆圈,无论怎么做都逃脱不了他画的这个圆圈,我告诉姜了,楚羌青就是一个神棍,掌握别人命运的神棍。
西凉楚家眼眸之说,好像对天下人来说不是秘密。姜了想知道我是什么颜色的眼眸。
我便谎称了想要看我眼睛的颜色,就要嫁给我为妻,姜了可没有对我好脸色,直接把我轰了出去。
河塞口我心中住进了一个叫姜了的女子,可是她终究不愿意跟我回西凉。
她宁愿呆在随时随地打她似南霁云身边,也不跟我走,我尽可能的在她身边耍宝无赖,我想在她心中留下痕迹,我想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