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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谣悲叹:“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我就必须得下车。”
阿塔不理解:“为什么?你的丈夫,你……”
锦谣拍了拍阿塔的手:“你没有孩子,不懂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心情。”
她笑着说道:“而且,你们告诉我这些,不就是希望可以改变我糟糕的未来?现在我知道了,我也要下车去改变我女儿的未来。我不想她变成刽子手,余生都活在满是仇恨的地狱里。”
锦谣站起来:“好了,不管怎么说,我很高兴能在这趟旅行中遇见你们。也许《失重》的遭遇,就是为了让我可以获得一段新的人生。我知道之后的路困难重重,但我不该逃避,困难总要去面对才能慢慢克服。”
晚上,南湫躺在上铺辗转反侧,大脑过于活跃,以至铁架床被翻动得吱噶作响。
抬手看了眼手表,凌晨三点半,再过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他疲倦地坐起身,看着在下铺沙发睡着的鹿书白,毫无防备的模样,忽然就让烦躁的心思变得平静下来。
任何人都只是匆匆过客,唯有鹿书白……
他靠在墙边看了会儿,而后拿过旅行包,想把药翻出来吃了助眠。
然而拉链拉开,却在包里发现一张迭着的信纸。纸张很旧,上面还有几道带血的指印。
南湫蹙着眉把信拿出来展开,竟是未来锦谣留给他的。
“你好,南湫。事实上,在这趟火车里,我不是第一次遇见你。”
信很长,未来锦谣几乎把每一个细节都记录了下来。
锦谣说,这趟列车就好似一个循环。
她曾与家里吵架想出门散心,却意外上了不被记录在列车系统中的天堂列车。
刚上列车时,他便遇到了一群不错的旅友,其中一个就是南湫。
锦谣和“他们”一起经历了几个不同的世界,直到经历完《失重》后她决定下车,想改变未来,改变她女儿诺夏的未来。
她以为已经知道结局,所以很多事情都可以去避免。但事实上,她的命运,她女儿的命运,仍然在按照轨迹运转。
下车后没两年,诺诚伙同另一个女人,把她关到了一个老小区的出租房里,之后叫了一些人侮辱她。
他们原想制造她出轨,私生活混乱的新闻来让诺诚的父母反感,但没想到因为她反抗激烈,却被意外打死。
之后她变得浑浑噩噩,等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竟是又出现在了天堂列车上。
只是这一次略微有些不同。
她在另一节车厢里,而这节车厢中,大多都是和她差不多的人。
她本以为天堂列车就是人们说的十八层地狱,但没想到,突然有一天,竟是又在火车上看到了曾经的朋友,也就是现在的南湫,以及其他一起同行的几位。
因为说不了话,她只能用惊叫来引起大家的注意。
她想让大家下车,因为一旦上了天堂列车,往后余生都可能无法再摆脱,即使是死亡之后。
可似乎一切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