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湫感觉脑袋里的血液都在逆流:“不是,我以为……我以为是我……”
鹿书白听明白了。
他抓过南湫抵在肩膀上的手,转而将这只手放在脸颊上贴着。
南湫跳动的心脏收紧又崩开,一想到此时此刻抱着他的人是谁,那原想说出过分要求的话便又不得不咽了回去。
手掌下的皮肤很热,甚至能感觉到划过掌心的眼睫。
鹿书白握着南湫的手,侧头,在手心里亲吻:“可以吗?”
南湫脑子里的神经突突直跳,想坚持自己的立场。
可鹿书白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声音略带哀求:“南湫,你让让我,好不好?”
南湫无奈,抬手遮住双眼。
谁让他欠了鹿书白一条命,欠了债,总是要还的。
他咬了咬牙:“行。”
第88章失重的禁锢(五)
要说这事儿也没什么不好,就是鹿书白这人实在太能折腾,翻来覆去的没完没了。
他都喊停了,这人还越战越勇!
南湫趴在床上,脸闷在枕头里咬死了也不吭声。
这鬼地方比火车车厢也好不到哪儿去,都是塑料隔音这么差,要是被听见,他这张老脸还往哪儿搁?
“鹿作家……差不多,可以了……”
他咬着牙,好不容易蹦出句完整的话。
奈何这人兴致勃勃。
无奈,他只好伸手去推,却被抓住手腕强行禁锢在头顶上方。
鹿书白这人平时看起来挺温和,想不到在这方面这么凶悍!关键力气不小,又怕真的挣扎起来牵扯到这人伤口,欲拒还迎地活活被折腾到了快天亮才停下。
南湫疲惫不堪,眼皮子重得根本抬不起来。
可又心系鹿书白的伤,只好撑着胳膊半坐起来,掀开遮挡光的布,想帮着扯一扯纱布。
“鹿书白。”虽然一晚上都忍着没出声,可这声音还是莫名地有些沙哑,“你还行吗?”
鹿书白状态不错,至少和他比起来要好很多。
还行吗?这话问得也是时候。
鹿书白坐在床边拉扯着膝盖上的纱布,回头看他,一双眼里都带着光亮:“没事,你怎么样?我刚才没控制好……”
“好得很!”南湫的声音都升了八度,连忙打断这不堪入耳的对话。
他抹了把脸,死要面子地单膝跪着,解开鹿书白身上的结,帮着把缠好的纱布拉开。
有血从纱布里透出来,伤口崩开了,好在没有发炎。只是时间太久,这纱布还真跟皮肤粘连在了一块儿,撕起来看得人怪疼的。
鹿书白的蝴蝶骨位置本该有属于男性力量的肌肉,只是眼下红肿着,实在是好看不到哪儿去。
“我去拿碘伏,你这个必须得再消一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