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很长一段时间连天然气灶都不敢打,傅总知道吗?”
“……”
傅景丰继续沉默。
顾唯一却感觉着自己腰上的手力道明显大了些。
“你也不知道她坐在轮椅里因为想不起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些什么而无端的头疼到抱头大哭吧?一个月里至少有十次……”
“方墨,够了。”
顾唯一没料到方教授这么不顶激。
傅景丰那话明显就是挑衅他,但是方教授一向都是很儒雅的。
“他以为你现在在他身边,你又怀了孕就可以有恃无恐,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方墨看着顾唯一解释他这样的原因。
顾唯一不自觉的揪心起来,“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过去?你真的忘得了就不会继续住在这小公寓。”
方墨说完,刚好乘电梯到达二十五楼。
顾唯一看着方墨离开后有些气馁。
她不想提一些事情。
人就是这样的,受过的折磨太深,就会有意的回避。
如有些人喜欢在生病的时候独自一人,因为一旦有旁人在身边,就会变的矫情。
腰上的手终于离开了,顾唯一也回过神来,抬腿便往外走去。
傅景丰还站在电梯里,直到电梯门关上也没出来。
顾唯一的脚步在听到电梯合上的时候才停了下来,提着一口气,半天无法消化一种莫名的情绪,如海啸般。
回过神后她立即去敲了方墨的房门。
她低着头一边认真琢磨一边力道稍重。
方墨打开门,“这么快就替你老公来兴师问罪?”
“……”
顾唯一怔住。
是啊,她这是干啥?
方墨说错了吗?
没有一个字是错的。
她的确承受过那些。
傅景丰不该知道吗?
他该知道的,知道了就不好意思再纠缠她。
顾唯一这么想着,无奈的叹息着解释道:“你说的的确都对,再见。”
“唯一。”
方墨叫住她。
顾唯一转眼,只静静与他对视。
方墨说道:“有些事情还是让他知道的好,他凭什么就这么又拥有你?他带给你的伤害,折磨,他该自责,该忏悔。”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