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看到他的侧脸,她却莫名的心里发热。
“你回来她老人家一直很高兴,所以拜托你别跟她提起你想离婚的事,可以吗?”
傅景丰转眼看她一眼,又继续认真开车。
“可以。”
顾唯一答应。
“我能问下你为什么突然想离婚吗?”
傅景丰像是谈公事一样耐心自然。
“那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去了国外吗?”
“那天我在一场重要的饭局,回去的时候家已经被烧毁了。”
傅景丰还是认真开着车,提起那件事他眉头皱紧。
“所以就认定我是抑郁症自杀吗?”
顾唯一又问。
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外面还下着雨,车里傅景丰转眼看着她,“我从没有说过你是抑郁症自杀。”
“那为什么他们都这样讲?”
“那阵子城里是有些流言。”
傅景丰移开视线,重新将车子开了出去。
车厢里又安静下来,顾唯一想,他大概知道她会突然提离婚的原因了吧?
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反正城里流言是傅氏少夫人早在五年前那场大火里死了。
他爱过她吗?
顾唯一情不自禁的又去看他。
她得不到答案。
但是她想,他肯定伤害过她,否则怎么会是以“死”收场?
车子到达傅家老宅后,管家立即撑着伞上前,傅景丰却是撑开了自己的伞,走向副驾驶。
他打开了她的车门,望着远处一眼才又看她。
顾唯一从车里出来,尴尬的对他说:“忘了带礼物。”
原本有些沉闷的男人突然就笑了,搂住她的肩膀,凑近她面前说道:“回自己家带什么礼物?”
他拥着她往里走去,她说:“离开这儿你就不能搂我了。”
他像是没听到,并没有理会她。
顾唯一抬起眼看他,他太高了,高到她仰的脖子发酸。
她想他大概没听到吧,雨大,他又长那么高。
可是刚刚她说忘了带礼物的时候他怎么听到了?
顾唯一没来得及再多想,因为他们一到里面,安安就先跑来迎接他们,愉快的喊着:“妈咪,你终于回来了。”
顾唯一站在那儿任由安安抱着她的腿,被他抱的有点发软。
傅景丰早已经将伞跟外套交给佣人,佣人又跟顾唯一说道:“少夫人,您外套也给我吧。”
“哦,好。”
顾唯一看阿姨在等,不好多耽搁,赶紧脱了外套。
很快安安就先跑进里面去,顾唯一跟傅景丰往里走,傅景丰突然搂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了句:“以前我不搂你,你会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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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唯一耳根发痒,抬头去看他,就见他半眯着的凤眸里深不见底,但是夹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