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谣知趣地站起身要走。
阿塔无奈只好跟出去,临出门了还不忘用口型提醒南湫。
人都赶走了,软卧室里也终于变回了原本的安静。
鹿书白转过身整理下铺,又是扯被子又是拉床垫,看那架势是要准备拆了?
南湫琢磨了一阵:“你这是要?”
鹿书白收起靠窗的折迭桌板,随后将下铺的沙发拉开,愣是搭出了一张双人床。
“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鹿书白的眼里满是纯情,纯的完全看不出半点儿歪心思,可嘴里的话却与这张脸完全不符。
“你之前说想试试,我觉得,可以在这里试试。”
“哈哈哈……”南湫笑得蛋疼,这也……太……刺激了点。
他指了指隔壁:“这里隔音……不太好。当然,你要是不建议,我其实也没有太建议。”
这要是力度把控不好,鹿书白叫得太大声,那第二天会不会没脸见人?
是不是人鬼情未了先不管,这种事,但凡是个男的那多少是有点想试试的。
南湫搓着手,帮忙检查这破床牢不牢固。万一鹿书白忍住了没叫,结果这床散架了那也挺尴尬的。
鹿书白笑了笑,用在白炽城时的语气回道:“夫人不建议就好。”
南湫气血上涌,连忙翻出洗漱用品急匆匆地去卫生间,想到特殊画面时还哼起了小调。
男人和男人之间,他虽然以前没想过,但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洗完澡换上衣服,可惜少了点香水。
他收拾完自己开门出来,发现鹿书白拿着洗漱用品等在门外。
便很是殷勤道:“你来,你来,热水很够。”
鹿书白捧着东西进去,然后关门,然后放水。
南湫没舍得回去,等在门外等得眼睛都快冒火了。
他把先后顺序都想了一遍,甚至都想好万一忍不住要叫,用什么样的东西塞嘴里更合适。
可就是万万没想到,鹿书白才洗了一半,这该死的列车居然又停电了!
走廊里的灯灭了,火车的车轮响起剎车时与铁轨摩擦的刺耳声。
惯性强烈,以至没有扶手的南湫控制不住地往后踉跄。后背撞上了车厢与车厢之间相隔的那扇门。本该是上锁的,可不知为什么,那门居然开着。
门后是连着上一节车厢的不锈钢挂钩,南湫撞在门上,愣是把门给撞开了。整个人仰躺着摔出去大半,头和颈部凌空。侧头看,甚至能看到还在行驶的车轮和路面。
他暗骂一句,眼疾手快地抓住打开的那扇门。
奈何这该死的破门开了锁后摇摇晃晃,他抓不住重心,整个人都在往下滑。
轨道两侧是一片丛林,夜晚看不清品种,只知道那树没有树干,拔地而起都是庞大的绿叶。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隐约看到丛林里有一只形似瓢虫的巨型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