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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等火车停靠后,我们一起下车。”没等南湫说完,鹿书白便出声打断。
南湫惊讶地看着他,用口型问是不是不要命了。
诺睚很是感激,赶忙对鹿书白鞠了一躬:“谢谢你!”
说完,直起身跑回车厢,听动静,应该是去整理行李了。
阿塔看出来车厢里气氛不好,便转过身把门关上。
她压低了声音道:“下一站可能不是诺睚的站。”
见车厢里的两人蹙着眉看她,她叹了口气道:“昨晚赵九阳下车前跟我说的。他说等他下车后,如果火车再停靠,也许会对鹿作家有所帮助。”
南湫顿时来劲了:“他怎么说的?”
阿塔回头看了眼门上的玻璃窗,确定诺睚没这么快收拾完,便小声道:“赵九阳说,诺睚的遭遇虽然可怜,但他有很严重的自残行为。按照某种定律,自杀的人是不会有好报的。也就是说,他其实根本上不了这趟列车。之所以能上来,很可能是锦谣把自己的那张车票送给了诺睚。”
南湫挑眉:“车票还能送给别人?”
鹿书白把装早饭的塑料袋扔进垃圾桶:“可以,车票没有指定的人,不论是谁买的,只要拥有车票就可以上来。当然也有一些例外,比如沁柠和于适之。”
南湫顿时明白了,怪不得说他的车票特别,别让其他人看见。
因为只有他的车票没有写终点,任何人都可以抢走他的车票,然后写上他们想要的站点。
想到这儿,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塞在衣兜里的车票。
“可是锦谣的车票,在上车的时候就已经写了目的地,而且已经使用过了。用过的车票,还可以再用?”
阿塔点点头:“这就是赵九阳想说的。锦谣的车票已经使用过,虽然拿到车票的诺睚可以上车,但他永远也到不了属于他的那一站,就算到了,也是上车的站点。如果火车再次停靠,那就只可能是对我们有所帮助的站。”
她再次看了眼身后的门,回首道:“但也不一定有帮助。赵九阳没跟我说太多,就只说如果停靠了,让我们下车试试。”
*
试试就试试。
但试试之后发生了什么,是半点儿也想不起来!
南湫坐在一张做工精美的昂贵沙发里,两手支着头,胳膊肘搭着膝盖。
身侧坐着鹿书白和阿塔,对面或坐或站的有十来个年轻的陌生人,男女都有,而且皆露着副跟他们一样的迷茫神情。
他们现在身处在一幢面积宽敞的古堡里。
内里的装修风格,无论是装饰品还是家具,皆透着一股古典昂贵的气息。
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厅中央,面面相觑。
现在的时间应该是晚上八点,身后拱形的落地窗外,天已经黑了。
古堡的大门关着,有人尝试撬锁,咔哒咔哒的听得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