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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蓝看起来已经深深的绝望了。
楚凤歌像是只恶劣的玩耗子的猫,好整以暇将色蓝折磨得精神快要崩溃了,才道:“除非——”他拖长了腔调。
色蓝的眼中不禁又闪出了绝处逢生希望的小火花,跟着道:“除非?除非什么?”
楚凤歌笑嘻嘻的,就是不说话。
“……”苏遐州道:“除非你全盘答应我们的条件,从此突厥对大邺纳贡称臣,再不能侵犯边境、掳掠百姓。”
楚凤歌委屈道:“先生……我还没玩够呢。”
苏遐州狠狠给了他一肘子,道:“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玩!”
楚凤歌瘪了瘪嘴,乖乖地不说话了。
色蓝看起来在进行剧烈的思想斗争,毕竟这条款一答应,那就跟签了卖身契没什么两样了。
而他又不只是卖他自己,而是相当于将整个突厥都插上草标明码标价了。
楚凤歌等了片刻,无趣地咂咂嘴,揽过苏遐州的肩膀道:“嗳呀,看来人家突厥人是不领咱们的好了,算了算了,不如还是跟沙磨合作来得痛快。”
说着,抬脚直奔马槽就走。
色蓝被他这么一赶,也顾不得扭扭捏捏思前想后了,就差扑到楚凤歌脚下拽他裤腿,大吼道:“我答应!我答应你还不行么!!!”
苏遐州被他抱着,凑到楚凤歌耳边小声道:“六郎,会不会太坏了?”
楚凤歌笑嘻嘻在他耳边轻轻道:“这就坏了?我还能更坏呢。”
“……”我怀疑你在调戏我,但我没有证据!!!
楚凤歌试试然转过身,笑眯眯道:“早答应不就好了么。”
他将那副无所谓的表情收了收,道:“沙磨是为了追杀色蓝而来,因此想要平安脱险,只消将色蓝藏好,沙磨自退。”
苏遐州仰头看着他。
楚凤歌平时总是带着些玩世不恭邪佞的俊美,可他当真认真起来的时候,却能有一种号令千军万马的气势。
这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吧!
楚凤歌吩咐道:“段逸沈醉是咱们最大的底牌,先不要露,自去藏好,随机而动。”
“至于色蓝……”他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弱小无助的大可汗瑟缩地往前可贺敦身后躲了躲,只听他道;“要藏一棵树,最好的办法,就是藏木于林。因此,藏一个人也是同理。”
色蓝小心翼翼道:“这是什么意思?”
苏遐州却已经明白了,或者说,他们的想法简直不谋而合,他循循善诱道:“我们现在呆的是什么地方?”
色蓝刀:“……和尚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