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蘼芜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群人,脸上的表情虽然淡淡的,但是这一开口竟然让跪在大门口的人感觉到了压抑,原本就低着头的他们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把头压得更低了。
凤蘼芜之所以会不满意,一是因为大管家的事情,二是因为这人群不单单是慌慌张张的跑着出来的,而且领头的那个人身上明显的带着血腥。Μ。
他们慌张的跑出来,她可以理解这是她们来的突然,府中的人着急迎接她们。可是那身上带着血腥是怎么回事?
那不成这凤王府里还能做什么非法的事情。
“奴才,奴才……还请郡主恕罪。奴才以此面容出现在郡主面前是有失仪容,奴才这就去换。还请郡主恕罪……”
钱管家说着就要起身回府,但是却又被凤蘼芜给叫住了:“你不是外出寻找孙管家去了吗?为什么你会在府内?”
她可是亲眼看着钱管家是带着其他人从里面跑出来的,难道这件大管家的时候是守卫骗她?
“回禀郡主,奴才已经找到了孙管家,奴才身上的血污就是孙管家的。”
“孙叔受伤了?可有请大夫?带我去看看,都起来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一切照旧。”
大管家独自打理着王府十几年,这加上这么多每年往来荒羽城和都城,也是挺辛苦的,凤蘼芜对他很尊敬。
凤蘼芜说着牵着凤久安进入了院子,在路过众人身边的时候摆摆手让她们起来。
跟着钱管家去看了孙管家。
凤王府的院子很多,孙管家独立住着一个小院子,院子里还有伺候他的下人。凤蘼芜才刚走进院子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她的脚步不由的加快了。
想着孙管家可千万不要出事情了,要不然她还不愧疚死了。
凤蘼芜让凤久安在一边等着,她自己走到孙管家的床前去查看他的情况,坐在床边给他把脉,之后又让丹参检查他身上的伤势,虽然看着下人,倒是没有伤到骨头,都是性命无忧,但是也需要好好的养上一段时间。
也不会是不是下手的人故意留情了,要不然孙管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孙管家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那伤明显是被人给打的,而且应该是棍棒打造成的,应该是受了棍刑!
“大管家昨日外出直到今天早上都没有回来,奴才觉得奇怪就外出寻找。在裕兴街的茶楼里才打探到了大管家之所以没回府,是被人给送到衙门里去了。”
“奴才了解了情况之后才去衙门里把孙管家接了回来,奴才等是从侧门进入的,所以未能及时迎接郡主和小王爷……”
“说重点!”
凤蘼芜背着手站在窗边,她的身后丹参正在为孙管家上药,她的耳中还能听到孙管家痛苦的呻吟声。
“奴才打探到,孙管家昨日在祥和街的一家玉器铺子看上一块玉石,就在孙管家和掌柜的点银票的时候,罗县主也进入了铺子,恰好看上了那块玉石。她非要店主卖给她,说是要给自家祖母打首饰。”
“孙管家寻找玉石原本也是要给郡主留着做首饰使用的,而且他已经付了银子,那玉石已经被他买下了,不愿意割让。”
“可是就这一句话得罪了罗县主,罗县主就以孙管家冲撞她,不敬皇家御赐县主为由,把人给送进了府衙,还让府尹大人对孙管家行刑。”
钱管家说完低着头没敢看凤蘼芜,因为这件事情听上去有些荒诞了。
堂堂凤王府的大管家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给送去了衙门,而且还受了重刑。
更离谱的事情,事情发生了一日,即便有那么的目击者竟然没人给往凤王府报信。
人家都说打狗看主人,孙管家可是凤王府的人。王府里的几位主子不在,府内的一切都有大管家做主,现在可以说是可以当王府的半个家。
“罗县主,罗云裳?她这打的不是我们孙管家,而是我们凤王府的脸。看来是父王离开的太久了,都城的人都忘记了父王,也忘记了我们凤王府的存在了。”
凤蘼芜转过身摸了一下自己垂下来的一缕头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只是要是仔细看去,她的笑带着冷意。
“去看看这位罗现在现在在何处,本郡主亲自去会会她,顺便也告诉都城的人凤王府的人回来了!”
“是。”
紫草说着离开了,只是她离开没多久就又回来了,返回来的她带着另外一个人。那是一个二十来岁左右的男子,身穿青蓝色的广绣长衫。手中拿着一把银色的折扇,一脸笑嘻嘻的样子。
“郡主,您看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