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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叶红踩着泥水上来,出来的瞬间他惊呆了,这里竟然是永财巷尽头那片湿泥地的院落,江叶红先把巫长宁拉出来,“竟然是这地方。”
巫长宁抬头见满天星斗,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谁能想到这下面还别有洞天,怪不得永财巷自南向北地势低洼,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下面塌陷所致,没想到如此严重的塌陷还没把暗道机关损毁。”
江叶红赶紧带着巫长宁离开这里,“是啊,可见建造的时候很是用心,即便塌陷但是机关还能运转。”
巫长宁给江叶红扶着出了院子,“所以齐老黑鞋底的红泥一定也是走这条暗道沾上的。”
江叶红,“齐老黑常年在鬼市混迹肯定知道这些暗道的存在,他从这里下去不奇怪。”
巫长宁觉得没那么简单,“这条暗道即便是谢二爷也不见得知晓,当年天拥会在官府的围剿下有两位天王逃走,必然也是利用了这些暗道,但是谢二爷他们显然是不知道的。齐老黑和天拥会,永财巷,总感觉有些联系。”
江叶红一直搓脚底板的泥,“不管什么联系等明天再说,今个儿也折腾得够呛。”
两人刚走到永财巷中间的位置,巷子里若隐若现的腾起青烟,江叶红忙将巫长宁护在身后,巷子里的青烟浓了几分,地面震颤,好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往这边走来。
江叶红轻哼,回头对巫长宁说道,“故技重施。”
江叶红话音刚落,眼前一片浓雾,巨大的身影撕开浓雾露出真容,手持两人多高的青剑,眼睛瞪得像铜铃,居高临下地望着江叶红,“尔等还不拜见真神。”
江叶红上次见识过后再也不会被这些障眼法唬住,只觉是耽误他回家睡觉了,“真神?大晚上装神弄鬼什么!”
天王怒喝一声,撼天动地,换做第一次见这等场面的人早吓得腿软了,江叶红翻了下眼皮撑开烈焰伞,“既然你还打算装下去,那我就不客气了!”
烈焰伞旋出去,带起一阵风,绕着青烟划出一道残影打在天王的青剑上,兵器相撞的声音很清晰,江叶红抓起回旋的烈焰伞凌空砸下,天王接不住江叶红这一击,青剑离手,庞大的身影瞬间不见了,青烟朦胧中有个人影,江叶红马上追过去,那人拔腿就跑。
江叶红踩着墙壁翻身一跃截住了此人的退路,而巫长宁挡在身后,他已经无路可逃了。
江叶红打量着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天王方才不是很大脾气,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黑衣人始终低垂着眼睛,好像在刻意逃避江叶红的眼神,他的手腕被江叶红那一击震得生疼。
江叶红大声质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深更半夜在此装神弄鬼?”
那人依旧不说话,握紧拳头对着江叶红胸口猛得一拳,江叶红也不相让迎上去一拳,那人力气远不如江叶红,拳头对碰更没讨到便宜。
江叶红活动着手腕,一击飞踢将此人逼至墙根,回身迅猛地一击肘击,那人闷哼一声,对着江叶红下盘横扫一腿,江叶红翻身打了个跟头躲过,那人捂着胸口,显然是挨了一下受伤了。江叶红冷哼,“我劝你休要白费力气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乖乖束手就擒也好少吃些苦头。”
这人显然不打算束手就擒,握紧拳头对着江叶红胸口一顿猛击,拳头力道不小,江叶红劈山一掌打在他的肩头,回身一脚狠踢在此人的胸口,这人直接撞在了墙上,大喘着气,江叶红伸手去揭此人的面罩,那人手掌一翻撒过来一把白色药粉,江叶红屏住呼吸后退两步。
“跳上来!”房顶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手里拿着三枚黑色的药丸,狠狠对着江叶红砸下,江叶红翻身躲开,药丸落地炸起一阵白烟,瞬间整个巷子白烟弥漫,这烟甚是呛人,江叶红给呛得咳嗽,眼睛也睁不开。
巫长宁拉起江叶红的手跑出巷子,江叶红扶着墙大喘气,“这是什么东西如此呛人?”
巫长宁也给熏得眼泛泪光,擦擦眼角的泪,看了眼渐渐散去的白烟,“好在是没毒,此人还有同伙,听声音应该是个女人。”
江叶红给熏得眼泪直流,“管他是谁,今晚不早了咱们回去睡觉吧。”
巫长宁跟在江叶红身后,甩了甩袖口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方才和那人交手的时候手下留情了。”
江叶红拳头攥得紧,没有回头径直往前走去,巫长宁追上去挡在江叶红面前,“小叶子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谁?”
江叶红又攥了攥拳头,低头不语。
巫长宁轻叹,“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谁,小叶子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六扇门的捕头,秉公办案也是你的职责所在。”
江叶红知道瞒不过巫长宁,扑过来抱住巫长宁,“阿宁,我……”
巫长宁轻抚江叶红的后背,几分无奈,“巷子是暗,但是看身型我也能认出来他是谁,那女人一开口我就知道是谁了,是许天筹和许香。”
江叶红更为用力地抱紧了巫长宁,他不愿意相信,更不想相信,但是交手的那一刻他就认出来了许天筹,江叶红很矛盾也很难接受,他对衙门里这群弟兄感情深厚,实在不敢相信许天筹能和天拥会的案子牵扯在一起。
巫长宁柔声安慰着,“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或许我们一开始就没真正了解过老许。”
疲惫让江叶红身子变得好重,也好累,江叶红将全部身体的重量放在了巫长宁身上,“阿宁,我好累……”
巫长宁腾出一只手揉揉江叶红的头,“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