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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管他,”苏秘书赶她走,“去去去,我有好几个电话要打。”等李芷玉带上门走了,她才放松肩背倒进宽大的真皮座椅里。
曾闰成这事,她预感自己的判断是有些失误了。按道理,老板既然同意让他走,就应该预料到他不会回来。难道真的是因为她的劝说?“希望只是能力问题”,这是很明显的敲打了,老板在怀疑她的忠心。可是……
整个秘书团里面,苏秘书觉得自己的差事是最麻烦的,因为她要料理老板的感情问题,而感情恰恰是最不可捉摸的,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
自从曾闰成远走非洲,她就开始刻意去淡化他在李景麟心目中的印象,新鲜的血液也在及时补充,按道理……她叹了口气,感情的事情就没有道理可言。
她确实不知道曾闰成去了哪里,但查证航班信息是件很简单的事。问题是,仅仅查知去向这么简单吗?她宁肯被质疑能力与忠心,也要交由别人来接手,她预感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只想赶紧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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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闰成回到海德堡大学后,先去导师那里报了道,又跟科研组的同事们见了面。
因为博士是岗位制,大家都有领薪资,所以称同事。但都是跟随克里斯蒂安来学习的各国高材生,算是同门师兄弟、姐妹的关系,比职场上的一般同事来得亲近。
傅廷恩对曾闰成的事称得上件件细心,替他准备了一些英国特产的茶叶和巧克力,让他分送给导师和同事。曾闰成本身也不是那种孤高自许,独来独往的人,之前在海德堡跟大家相处也颇为愉快,只是后面各种原因导致没有深交的机会。
这次回归,大家都看出这个师弟与之前的状态相比明显有一些不一样,穿衣风格也比之前显年轻,本身对他的专业能力就很佩服,三五天之后大家就很熟稔了。
一个俄罗斯师姐和一个泰国师弟都对他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热络,休息的间隙总围着他,食堂吃饭也争抢着要跟他一起,曾闰成只好宣布:“我有男朋友了。”
俄罗斯师姐不信,“你是gay?不可能!不可能!”因为曾闰成身上确实没有半点gay气,无论说话还是举止都不娘炮,看男生的目光也没有任何异样。
泰国师弟倒是兴奋异常,“我就说嘛!师姐我赢了!”他之前为这事跟师姐打赌一顿饭,又转身向曾闰成,“我可以跟你男朋友公平竞争!”
曾闰成哭笑不得,“到时候我男朋友过来,让他请大家吃饭。”
傅廷恩正愁没机会,听说有人喊话要公平竞争,第二天就屁颠屁颠的从伦敦飞过来了,而且收拾得异常骚包。
浓黑自然卷的头发有明显修饰打理的痕迹,一张脸也是360°无死角的无可挑剔,十月的海德堡已经进入秋季,他穿一身运动套装,脚上的板鞋跟曾闰成脚上的一模一样,是没有任何logo但一看就知道品质极好的装扮,意气风发的来请曾闰成的同事们吃饭。
这种场合虽然有邀请导师,但导师一般都很懂味的不会出席,七个师兄弟姐妹们到得整整齐齐。
傅廷恩其实比他们都要小,比大师兄甚至小了十多岁,但傅公子是见惯大场面的人,谈笑自如的hold住全场。
他精通多国语言,对各国民风也有一定了解,本身就在牛津读书,智商学识跟在座的高材生没有壁垒,大家很快就忽略了年龄差距,热切的交谈起来。
他订的是私人包厢,餐食酒水都安排得很到位,没有刻意炫富但源源不断供应的新鲜食材和香槟也表达了请客者的诚意。
俄罗斯师姐很快就跟他拼起酒来,战斗民族是出了名的能喝,曾闰成不太知道傅廷恩的酒量,一脸担心的在边上插科打诨,寻求援手,傅廷恩回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不但跟师姐喝得风生水起,也没冷落其她同事,间隙里还穿插着给曾闰成剥虾喂菜,宣示男友主权。
泰国师弟彻底死心,再不敢叫嚣公平竞争了,还跟曾闰成开玩笑:“要不我们公平竞争?”
傅廷恩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面上两抹绯红,显然也喝得不少了,听到泰国师弟的玩笑话,搂过曾闰成的肩膀,当众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我和你在他这里竞争,你近水楼台可能还有一定赢面。但你和他在我这里,你赢面为0。”
一众师兄弟姐妹们都哈哈的大笑起来,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散场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有了几分醉意。
傅廷恩喝得尤其多,走路都有些不稳当。曾闰成半搂半抱着把他带回自己的单人宿舍。
他没有回法兰克福的房子住,学校对于博士的单人宿舍很好申请,租金也优惠,他简单的收拾了,住得很舒服,三餐就在学校食堂解决,每天泡在实验室的时间都多出不少。
傅廷恩一进门就压着他亲吻,可能有酒精的因素,他的吻比平时来得激烈,曾闰成也热切的回应他,他上次被他骗了,一直耿耿于怀,今天就是个极好的找回场子的机会。
他是看着他喝了多少酒的,只要不是海量,这会子应该也只能任他施为了。傅廷恩也确实一副醉得不轻的样子,扒他衣服的动作都显得迟缓无力。
“让我来,我来就好。”曾闰成扶他在床边躺下,十分温柔的给他脱衣服,随着一件件的束缚解开,傅廷恩矫健的躯体呈现在眼前。
他的身材比例完美得不像话,腿长且直,腹肌胸肌不是块垒分明的那种,却线条流畅轮廓隐现,两条深深的人鱼线,蔓延到毛发旺盛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