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怎么活下来的?”
鎏金色眸子映入欢愉的眼睛,其中的神色闪烁着。
“活下来?”
欢愉屈膝下蹲,手伸向白色鼻行兽。
苍白微凉的手轻贴面庞,温润的嗓音淡淡的响起。
“当然是与我有关。”
祂勾唇轻笑着。
“此番前来可不能空手而归。”
鼻行兽有些恐惧的瑟缩,却被欢愉伪装的温和态度所感染,想法隐隐是有些许动容的,缓慢的迈起小短腿靠近人。
最后发现对方毫无动作,它这才依恋的一头扎进人的怀里。
“我对鼻行兽的执着比你想象的高,并且这么好的品相可不能就这么死了。”欢愉拍拍小东西,看着人淡淡的回复,“我还要养在车厢呢。”
毕竟在那个时间。
即使是阿基维利为此花了整整半个琥珀季的预算,那些无用的鼻行兽也只是惹帕姆生气的工具,所以对于欢愉来说饲养没有大意义,
祂没认真应对过这些小东西,这也是导致泥浆淹没车厢的根本原因。
但现在不一样了。
“……”
也许是执着吧。
这次没那么恣意了,祂只想平静过好面前的一切事情。
这在人类中叫什么来着?
学乖了?
可这个词用在祂自己身上太诡异了。
但祂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当时酒馆人影绰绰,祂漠然的注视着一切,如往常般那么热闹和喧嚣。
“你还不知道吗?”微笑的假面愚者兴奋而又激动的迈着关子,一副欲言又止吊人胃口的模样,“星穹列车的神死啦,这真是太有乐子了。”
“听说公司还有意拉拢,结果失去星神的列车竟然不知好歹,给拒绝了!”婀娜的身影拿着酒杯,漫不经心的笑着,“真是有意思。”
“有点好奇列车要怎么活下去了?”
欢愉的手顿住,骤然抬起头来。
祂的杯子骤然被放下,带着玻璃般的清脆响声,似乎是有些茫然,幽红的眸子微微的缩紧了。
预料之中。
阿基维利本就想寻死。
为了所谓的开拓,为了所谓的命途。
只是,这也太快了些。
“那你动作还真是快。”
一道声音却忽然将人拉出思绪。
“你还真是厉害,竟然在那种毫无准备的情况还能救下它。”阿基维利竟是有些惊喜的凑上前来,抬手轻轻触碰着软绵绵的小东西。
手中的触感脆弱,带着惊惧的颤抖。
“它好像有点怕我。”祂无奈的安抚片刻,这才小心翼翼的收回手来,顺便温润的垂眸瞥向怔愣的欢愉,“不过没关系的,我很喜欢。”
“什么?”
祂骤然回过神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阿基维利究竟在说什么,下意识恍惚的呢喃着口中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