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弱了。”
开个门轻而易举,诏时像是特意来欣赏她的窘态,一字一顿,“最多算个普通人。”
怎么可能和诏时一样。诏时……不但有特殊能力,还是异能者中的佼佼者。
季心然想说却说不出来,这感觉比在夜未央被灌酒的那次还要痛苦。
闭上眼休息了会儿,前方忽然递来了样东西,是一瓶水。
季心然强撑着抬头,茫然地望了眼矿泉水瓶。
“没放毒。”诏时不太喜欢一直拿着某样东西,“速度。”
……这真是喝的最忐忑不安的一瓶水。
季心然不太懂,这个从一开始到现在都特别喜欢捉弄人的续命师到底是什么想法,喝下几口,身体却轻盈了许多。
好像有某种淡淡的暖流在体内游走,意识也灌入清风,清明了些。
诏时在水里放了什么?季心然惊讶地望了眼诏时,这个人依然挂着平静神情,盯着门框。
微微的暖流,在心底化开。
季心然看着诏时,忍不住去想眼前这个似从夜色中走出的冷俊男人如果真心实意对一个人好,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也曾经笑过,眉眼温暖。
季心然攥着瓶子的手抖了下,想起了那间封存的画室,又想起那张丢失的照片。
“看什么。”冷不防,诏时先开了口,“等我送你回床上?”
“不……不用。”
面容又开始回温,季心然匆忙以喝水为掩饰扫了下水池,忽然僵了下。
洗手池中竟然有些鲜血。虽然眩晕,但敢肯定刚才什么也没吐出来,这些血哪里来的?
“你受伤了?”
季心然反应过来时,望向诏时,一脸惊讶。
确实刚才诏时也被击倒……但看他一直冷淡平静的样子,还以为没什么大事。
想想诏时有可能在隐藏着伤势带她来到这里又若无其事擦去血迹的样子,季心然彻底有些动摇。
“你上次的伤,真的痊愈……”
“你过来。”又一次被一句话截断。
季心然被强拽过去,按在了床边,冷汗寒气同时渗出。
今天各种意义上都像是认识了个全新的诏时……眼下更是不敢移动,只敢呆望。
“你很乖巧。”诏时淡淡一笑,“一直都这么顺从?没想过反抗一次?”
季心然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
“有些时候,我很喜欢折磨像你这样的人。”诏时盯着她,“就像看着蚌壳被撬开露出血肉的一刻,最为有趣。”
对于这种近乎变态的发言,季心然只能微微发抖,将视线转过去。
“很多人自以为坚强,实际上只是固执,不愿意面对内心。”诏时冷笑,“毫无渴求,那是圣人的说法,像你只是虚伪。”
“认为不出声就可以躲避。看似友善,只不过是懦弱。”诏时不肯放过,“我很好奇将你逼到什么地步,才能看到你露出些真实反应?”
“我……没骗你。”季心然一如既往,听不太懂,虚伪?是在说平时……骗人的时候太多了吗,还是说背着他去调查……
“要举个例子听吗。”诏时笑笑,“你害怕我?”
“回答我。害怕吗?”
害怕……确实有些,毕竟一不小心就被刀指着的时候也有很多。
被逼无奈,季心然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