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骞倒是没客气,自己在沙发上开了电视在看早间新闻,听到脚步声在自己不远处的沙发落下,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时间还早,困了就去睡会儿,你们年轻人不比我们,剩下的时间越少也就越不敢多睡了!”
“不会,我陪你看会儿电视。”
‘啪’的一声,沈文骞又把电视关了,之前除了找女儿也就是每天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再加上本来心里就有事,新闻里说的什么他都没听清楚,不过,正好有时间,他就干脆把话给说清楚了!
“正好,我们谈谈。”
和沈文骞的谈话来的这么迟也是杭墨深始料未及的,毕竟,有关于他和廖珂的事情,早晚都要和沈文骞解释清楚,虽然解释了他也未必能看自己顺眼那么一分半点!
“之前你和那什么寡妇传的乱七八糟的绯闻我就不说了,最近的报道出来我也看了,你们那些商场上的计谋我也懒得听,你就清清楚楚的告诉我,对于这段婚姻你是怎么想的,我这个当父亲的虽然来得迟,但也绝不忍受你欺负她!”
都说艺术家脾气怪,性情多变不容易打交道。
他这个艺术家岳父,脾气别扭,唯一好的就是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不拐弯,简而言之就是好交流!
然而对于沈文骞的问题,杭墨深长久的沉默了一番,不应该说是沉默,准确的来说,他在斟酌,斟酌如何用简短的话语来向沈文骞陈述,他和季娴这段,可以说得上是有些传奇的婚姻了……
斟酌良久,在沈文骞即将要失去耐性之前,杭墨深才沉声开口,“我和阿娴……说起来您可能不相信,婚后我就没想过离婚的可能,甚至可以说,结婚以后,几乎每一天我都发现自己比前一天更喜欢她也更欣赏她,她对我而言是特别的,我会和她一起一辈子,谁也不能阻止……”
季娴是在九点准时被叫醒的,怀孕之后某个男人每天叫醒她的那些特殊手段也给收起来了,相对另一种改变就是,在她朦朦胧胧赖床的时候,他就直接将她从床上抱到盥洗室去,全程伺候洗漱,连盥洗室出来出门要换的衣服他都给准备好。
季娴瘫在床上呈大字型,闭着眼睛抱怨,“不走了以后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
而床边坐着的男人看了眼腕表,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快要来不及了,要我帮你换衣服吗?”
拍开他的手,“你出去。”
他起身,“给你两分钟,两分钟之内不出来,我就亲自帮你换衣服。”
还好不是冬天,不然套那么多的衣服就给两分钟,分明就是想亲手给她换衣服!
季娴匆匆忙忙赶出来,沈夫人已经把早餐摆好朝着她招手了,“快过来,刚刚煮好的红枣莲子粥!”
她连忙在餐桌边坐下,塞了两口粥,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没忍住,捂着嘴巴干呕两下,还是起身朝着洗手间奔去。
刚刚落座在她对面的男人也随之赶过去,推开被她虚掩关上的洗手间的门,大步进去,一眼就看到趴在洗手台上小脸一片苍白的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