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狐被迫停下,猝不及防,身边的人刺来一刀。
季心然不知道这一刀扎得有多深,只知道红色染了满地,在眼前荡开。
我会来……找你。
话语,跟着沉浸在扩散的血液里。
“你们看见他了吗?”季心然越想越慌,醒来时还有两人倒在那里,但没有沙狐和那女人的身影。
“哪个他?”诏时皱了下眉。
“沙狐,我们酒吧的……啊。”季心然惊觉失言,“对不起……这件事以后再解释,还有其他人活着吗?”
“你们酒吧。潜伏上瘾了?”诏时冷笑,再次加大力度,“我问你,你到底属于哪里?”
“疼……等下。”季心然苦笑,就知道这会被诏时抓住话柄,只是和诏时对视的瞬间,忽然发现个奇怪的事情。
“你……恢复正常了?”
季心然有些惊讶,也有些忐忑,不知这么形容对不对,但缠绕在诏时身边的奇怪氛围消散不见了。
黑夜散去,重回透明清冷的寒流,反而安心了下来。
诏时没理她,只向楼下走去,顺手将呆站的她拖了下来。
速度太快,甚至有种台阶错位的感觉,身体成了大型包袱,马上要倒了。
“不用找了。没有活人。”
被一路拖出别墅,连回望的机会都没给,季心然最终站不稳倒了下去,和栅栏抱在了一起。
靳文帮忙将那两名昏迷的异能者运上车,看着这边被针对的季心然,还有一边看风景的诏时,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他应该没有死。应该……”
如果还在,不能把重伤的沙狐扔在那里。出了那么多血……
季心然还想冲回别墅,但像再次撞上了空气墙摔了出去,躺在地上头晕眼花。
“果然寻找你是多余的。”诏时嘴边一丝嘲讽的笑,“凭那位‘沙狐’拯救全场,应该绰绰有余才对。”
“他救过我……”季心然无视诏时话语中的丝丝寒意,坚持爬起,“如果有什么意外……”
“没有。”
稍显沉闷的声音,从开阔场地的一侧传来。
正要叫上大家上车的靳文愣了下,季心然也惊得差点没站稳,退了两步望过去。
沙狐带着身上显著的伤口,牵着那个小男孩童童,不知何时从别墅旁边绕了过来。
“你就是‘沙狐’。”
诏时站在楼外,双手插回兜中,看着来人。
沙狐诧异地望了眼诏时,又看了看不远处车边的靳文。
诏时不动,但向靳文送去个眼神。
靳文尚有些犹豫,但还是退进车中,先带着两名昏迷的异能者离开。
“你怎么逃出来的……还有,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