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种像童话的感觉。”阿朗虽然没怎么看就被撕掉,还觉得有些气愤,还是能勉强回忆起一些画的感觉,“然后后面他配了首童谣?”
“恶趣味。”靳文苦笑。
“但可能也是个出发点。”阿朗认真想了下,“会不会把小然藏在某个儿童设施里了?福利院之类……”
说到福利院又好像被触痛了一下,阿朗低头不语。
“好。我派人查一下。”靳文拍了一下阿朗的肩头,随即从电脑上向各个分部发出指令。
还好林鸟的人足够多,同时进行几项任务也没有问题。很快,全市的儿童福利院和幼儿园信息都反馈了回来。
密密麻麻的名单,依然没有头绪。
“还得加上小学啊。”阿朗也稍微泄气了些,看着这消耗打印机纸张的东西,这才发现童谣适合的孩子范围也太多了些。
“公立的可以暂时先排除,因为都还在上课……警戒范围应该比私立的机构要更大。“
靳文一边和阿朗讨论一边望向诏时,诏时从刚才开始一直是一个姿势,将头搭在两手交叉之间,像是定格成了石像。
连阿朗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难得诏时也有如此颓废的时候,目光深陷,头发凌乱,魂都被吸走了一样。
“你是没什么思路,还是特意在这里装深沉?“
“算了,别刺激他了。”靳文苦笑,拦住阿朗。
时间紧,偏又没有更多的提示。光凭这胡闹的童谣和不祥的画,直接将线索推向了全城,就算是诏时一时也难以有确切答案。
“还有城外。”诏时说话时目光依然很直,“如果要打破常规去想,他们有足够多的时间,现在乘飞机逃向了北原或者东部也不奇怪。”
靳文和阿朗同时窒了窒。那样一来,范围……就几乎是……
整片中洲大陆。
“别自己吓自己行吗?”阿朗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要是你你会逃?整个大陆,就凭这点东西,上哪儿找人?”
“要是我,我也不会让人质活这么久。”诏时生硬笑笑,“不惜代价优先除掉最有威胁的人,才是正确的。”
“都说了不要自己吓自己。”阿朗铁青着脸,”你以为莫紫情敢出手?“
诏时笑笑,不再言语,但看得出眼中翻动着很多情绪。
阿朗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底,与其说诏时在吓唬人,不如说本能地拒绝了诏时的这种猜想,不愿去想。X组织的成员都是群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
一群疯子,恶魔。尤其打首的Z,深藏不露,根本不知道他会不会选择这次出格。
莫紫情也一样,多次想要小然的性命,就算有Z看守不会让她死,大概抓到机会,也不会让她好过……
麻烦。真是彻头彻尾的麻烦。
“阿朗说得对,你要冷静,阿时。”靳文总有些担忧,现在的诏时看起来根本不像能集中精力思考的样子,谜题的难度又这么高,远超出了每一次。
“而且,既然是解谜,你以前不是说过?像对付刘慈时说过的那样。”靳文回忆起诏时的话,试图宽慰,“如果不给出对方能找寻的线索,解谜也没有意义……”
“他不是解谜,是在看戏。”诏时摇了下头,手腕僵硬抬起咖啡杯,“这次和香草酒会不同。戏会导向哪里,他也很期待。”
这个喜欢混乱的Z根本就没有特定的剧本,只是给了无数条可取的路线。
他抛出了题,但最终结果会变成怎样,他也很期待。能不能成功救人都随天意,都是这出戏中精彩的表演。
所以无论赶不赶上都行,题目是否能被破解,他不会在意。时间到了,一定准时执行。
诏时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下午两点二十分。
六点。七点。中间的一个小时时间差又是要做什么,为什么给了这么明显的时间差?